<div class="contentadv"> 被电的滋味,不管是人是兽,经过一次后,都会终生难忘。
按理说这老公猪这么鸡贼,被电猫吓怕之后,不该继续留恋这里的。
“这有啥奇怪的,还是舍不得村里的母猪呗?”
王聚胜理所当然的说道:“大队养的猪,它还经常光顾哩,那两个小鬼子夜里起来上厕所,结果看到那么大个黑影,手电筒一打,又是这幅又丑又凶的鬼样子,可是被吓得不轻。
听说这事儿之后,想去买你家的小狗崽子看门呢。”
“啊?小鬼子还想上我家买狗?”
陈凌一愣,随后沉默了。
碍于身份原因,李忠义这个笔友属于是废了。
最近也没怎么找他。
只是在村里遇上了,会一块聊聊,说几句话,跟村里的老人们一块打打牌,下下棋。
也就这些了。
要是买狗的话……
就算是陈凌肯卖,赵刚身为一名军人,都不肯卖给他们。
“是啊,其实我觉得这两个小鬼子人还可以,说话挺好的,还给帮忙干农活,送饭,跟电影上演的一点也不一样。”
王聚胜这样说道。
王庆忠抱着睿睿坐在后排,也跟着点头:“我也觉得这俩小鬼子还好,可能是这两个年轻点,没两天就在村里叔伯大娘,爷奶的喊起来了。
见了咱爹,知道跟凌子你是笔友,尊敬得很,每次从县城买了东西,摘了野果啥的,碰到咱爹接送真真了,都给咱爹送点。
就是咱爹那人太狠日本鬼子了,见了不屑一顾,吓得人家知道你是笔友也不敢上门了。
你嫂子都说,弄得俩小鬼子可怜巴巴的。”
“嗯,这我倒是知道,爹没讲,真真也跟我说来着。”
陈凌笑着应道。
老丈人名字里的存业就大有含义,当初是年纪小,父兄上战场之后,被父兄留在家,以保存家业的意思。
那可不是对小鬼子恨得咬牙切齿嘛。
“哎哟,说小鬼子,小鬼子就到啊,你们看前边儿。”
王聚胜在副驾驶上,指着前方说道。
前方货车刚过,有一男一女躲在东岗通往老城墙的小土路岔道口,旁边是驾着驴车王立辉,上边带着油桶。
看到他们开车过来挥着手就笑。
陈凌就落下车窗,和三人说了几句话。
“奶奶的,这俩小鬼子还真勤快啊,一大早起来,又去帮村里带柴油了。”
王聚胜又是笑又是赞叹:“你看立辉那小子,现在跟俩小鬼子混得多熟啊,过两天说不定大农机都得让他们开。”
他们说着王立辉。
王立辉也跟两个小鬼子说着他们。
“忠义兄弟啊,还有美代子妹子,你们在俺们村支书家里住着,可别跟支书家的老二聚翔走太近哈。”
“啊?这是为什么?一个村里的不该团结友爱吗?”
“这你们就不懂了,因为俺们村支书偏心老二啊,老大聚胜又跟富贵关系铁,你跟富贵不是笔友么?
老大老二上半年闹矛盾,老二欺负老大来着。
富贵把老二打得可惨了,跟老二还有他娘、他娘舅,都结了仇……
老二现在拄拐就是富贵打得还没好。
反正你们住支书家就行,别往老二一家跟前凑。”
“啊?”
千岛美代子直接听了个一脸懵。
这关系好乱啊。
就用别扭的普通话道:“什么意思?陈凌打了村支书的二儿子,怎么只是跟二儿子和母亲有仇,村支书做父亲的就没仇吗?
我见到村支书和陈凌经常相谈甚欢,是不是身为村支书,要顾全集体,要大肚能容,要给村民们做良好的榜样?”
“呃,对,对,你说的没错,没想到你对我们国家还挺了解的。”
王立辉一愣,本来想解释,但随后一想,这是国际友人啊,怎么能把不好的一面展露出来。
自己虽然是农民,那也是有民族自豪的农民。
就连忙找补道:“这就是我们跟你们小日本不一样的地方了……”
王立辉一通猛吹。
千岛美代子是真的不了解实情,就半真半假的听着。
李忠义是真的很无语。
他虽然是个二鬼子,但也没有欺骗陈凌,确实是从小东北长大。
东北农村长大,他能不知道村里咋回事嘛。
这老小子还真他吗能吹啊。
要是他是个纯血小鬼子,说不定还真信了。
不过也不是没收获。
起码是知道了陈凌在村里没有想象中那么很得人心,还是有跟他闹矛盾的人的。
刚来的时候,属实是把他们吓到了。
陈凌这受欢迎的,那些教授、演员,还有村民小孩都围着他转,搞得他比村长还村长。
要是那样,陈凌邀请他们住农庄,他们心里有鬼,心虚之下都不敢住进去。
现在这样才正常嘛。
……
村里的情况,陈凌已不关心,开了一天车,夜里九点多到了市里。
休息了一夜,又赶忙的忙活起来。
刚过完中秋不久,孙艳红的店又红火起来。
虽说比不上之前小龙虾的时候吧,但也有那时候的五六成了。
可别以为五六成是少的。
小龙虾那时候外边椅子上都是排队的。
现在五六成,每天店里基本就都不空了。
所以陈凌他们想在孙艳红的店门口支上摊子,得赶早来。
不然人多了再来忙活,那就太赶客了。
于是这天也是刚吃早饭就过来。
卸车后的货物就放在孙艳红这边的库房。
临时摆摊的纪念衫和书包、背包、挎包啥的,卖完就往外拿,往外挂,随取随用。
一番忙活后,挑了最底部的一个包裹打开,准备吧里面的衣服和包啥的拿出来摆摊。
结果好巧不巧的,一打开包裹,一股子刺鼻的味道冲人脸面。
“嚯,这是放卫生球了?卫生球也不是这味道吧?”
王聚胜在鼻子前扇动着。
“没放卫生球啊。”王庆忠纳闷。
他装的衣服,他能不知道?
陈凌走过来说:“是酒糟味儿,衣服里咋还进酒糟了?怪不得那老公猪跟车跑呢,敢情不是闻柴油味儿了,是闻到了这股味儿。”
说着三人开始扒拉包裹。
然后倒出来一看,这家伙,还真是酒糟,不过已经风干了。
手上再翻着衣服,往里瞧。
这一翻,只听‘嗡’的一声,振翅声响在耳畔,三人卧槽一声瞬间眼神惊恐,拔腿就跑。
尼玛,竟然是蜂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