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算完,背上锲而不舍咬着的三只小黄鼠狼这时也生生咬破了它的皮。
引得满嘴是血的小家伙们雀跃的往他身上爬。
只是……严格算来,还是差了点。
瞬间,浑身一阵尖锐的刺痛让香獐子发出惊叫,得了羊癫疯似的,抽搐弹跳起来。
陈凌一个人答应不行,王来顺这个支书一个人点头也是不行。
所以野外的香獐子在秋冬发情季,就特喜欢挑晴天出来晒太阳,同时晒自己的香包。
陈凌这才收起枪来,从树后走出来,给出评价。
而与此同时,陈凌也在山里待了足足两天半了。
山上摇晃的枝头间打闹的猴子,近处山脚水沟,带着幼鸟踱步的的丹顶鹤和白鹭,更远处水面上戏水的大群鸭子。
这货跳的是真高啊,原地也能蹦起近两米,扑通扑通的,山上的鸟雀顿时被惊飞一大片,树林也哗啦啦作响。
猎到一头公的香獐子之后,陈凌很快就在附近的山崖上发现了一只母獐子。
这也不能怪陈凌等人了。
就算黄喉貂臭腺独特,自己养的黄鼠狼没这方面天赋也不妨碍,眼下的表现足够以后带它们出猎的了。
赵玉宝他们自然也知道这一节,所以就这么说。
这年头,本地的獐子本就多见。
陈小二虽然在村民之间话不多。
只见到两只黄皮小兽在自己脚边龇牙咧嘴,叽叽叫着,作出凶狠的模样。
迎着秋日的暖阳,这兽四仰八叉的就躺在那缓坡的草地上晒太阳,眯着眼睛,伸长脖子,嘴角外还露着两颗弯弯的牙,瞧那模样,倒是舒坦得很呢。
陈凌暗笑一下,视线转到前面开阔的缓坡上,坡上是青青草地,草地上混着落叶,躺着一头皮毛暗褐色,外形像鹿的兽类。
再有钱大家心里也是抵触的。
好在这次收获颇丰,管饱它们这小肚皮,那还不是小意思。
这时,只听‘咯喽’一声,抽噎气息的声息,香獐子脖子已被小黄小胖咬得血肉模糊,目光涣散,踉跄倒地,眼看不活。
‘这小模样倒是挺像那么回事的,不枉我费劲巴拉调教你们。’
“还行,第一次狩猎就独自完成,给你们九十分。”
玉米收完,秸秆打掉,再经过一边两遍的旋耕翻土,田野已经重新变得空旷开阔起来。
<div class="contentadv"> 没了大片的玉米遮挡视线,山林的景致清楚的就能收入眼底。
天朗气清,晴空过雁。
但除此之外,还要村里的狗也得对他们放松警惕,接纳他们才行。
野兽不吃熟食那都是骗人的。
钟老头闻言倒是呵呵一笑,回头给了他们两人一个你懂得的眼神,然后继续领着孩子们到处插红旗。
睿睿和大续两个奶娃子也跟着凑热闹,他俩还不晓事,不知道插红旗是要干啥,就只带着一群活蹦乱跳的小狗崽子,跑来跑去,愉快的玩耍着。
小家伙们吃完,也一个个跳到他肚子上,挤成一团呼呼大睡。
少顷。
“有意思,跳的这么高,倒是和山驴子以及藏羚羊之类的很像啊。”
所以也跟着出来混在孩子群里帮忙。
陈凌在一处山洞点燃篝火,火上架着两只鹿腿,滋滋冒着油。
陈凌看到后本能的摸枪想给这货来一下。
尤其看两眼紧紧跟在睿睿不远处的两条雄壮大狗,那两个大狗比那号称狗村长的二黑还要给人压迫感,被两狗看一眼好像就能看透他们心思一样,真是太给压力了。
不时的,轻微弹动两下腿。
它起初只觉得身上痒,浑不在意,便施施然的抖抖身子,就要把三个胡闹的小家伙抖下来继续睡觉。
除非现在的交配季它们自己跑出来,给自己的麝香包包积蓄资本,用来吸引异性。
它的皮毛也是暗褐色,与山崖颜色相近。
“啊?陈兄弟不是说快到日子了吗?说这小狗都足两个月了,再拖下去,过了三个月卖出去就难认主了。
这怎么还要在家养?这又是一大群狗,养大了吃得消吗?
那些新带回来的马又不是陈兄弟自己的,就算是,要扩大养殖规模,也用不上这么多狗的吧。”
一人一小兽停下,松林下的开阔地带,圆嘟嘟的小胖带着三只幼儿,站在松下的大石头上。
小黄小胖一家,这次跟着陈凌进山,活动量大,消化快,时不时就需要喂食。
或许是被公獐子的麝香吸引而来。
“二秃子还没找到伴儿,以后我再找只小鹰训训,给你打配合,咱们就只玩小猎。”
这副画面看在陈凌的眼里就是比五只老鼠大不了多少的黄毛小兽在猎鹿了,倒是跟那黄喉貂出猎有些接近了。
招来的虫蚁越多,那香獐子好似就越舒服一样,把肚皮就敞得越发开了。
赵玉宝他们入住顺利,那是因为他们有着作家和教授身份,住进村里,村民觉得脸上有光。
……
以及近处农田之中,带着大群鼻涕娃插国旗的人。
后面又张罗着人过来当老师啥的。
最近这两年那就更多了。
只是所处山崖高而陡峭,远远地发现陈凌之后,就机警的一跃两三米高,一下子扑在山崖的缝隙之间,一动不动,假装自己是一块大石头,让陈凌看不到它。
除了李忠义和千岛美代子这两个处处表现自己的小鬼子之外,赵玉宝两家,陈小二两家,也在其中。
“不行啊,这事儿我也没办法,这群小狗不是富贵做主,是他老丈人做主的,富贵他老丈人喜欢这些小东西,要先养着。”
只是懵然转头看到自己背上冲着自己后颈和背部的毛发,发狂撕咬的另外三只黄皮小兽。
剩下的就带着骨头丢给它们去吃。
与此同时,它们知道了山里中、大型猎物的美味,对山里这些大猎物的态度也更积极了。
不料,这三个黄皮小兽竟然很是难缠,抖不下来不说。
比如山驴子,吃一次就让他很是念念不忘。
恨不得全部展露在阳光下,让麝包晒得透透的,把虫蚁招来更多。
不知睡了多久,篝火已经烧完,只余下灰烬中微弱的火光。
夜色下黄鼠狼们叽叽叫起来,没有慌张,只有凶狠与威吓。
陈凌猛地睁眼走出洞口,外面是一双泛着莹莹绿光的眸子,眸子的主人见到他出来,小心翼翼的徘徊起来,不敢再接近,却也舍不得离去。
“呵,这是又被烤肉引来的一位小客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