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我会让众柱加快训练的节奏。”产屋敷耀哉点了点头,那些病斑已经完全覆盖了他的大半张脸,以至于他现在呼吸都有些困难。
玄昉确认过,这确实是一种诅咒,而且是一种近乎无解的诅咒。
跟一般依靠魔法释放的诅咒不一样,这种会随着血脉传承一直延续下去的诅咒,&nbp;通常而言是跟强大的邪恶生物,或者是亡灵有关,寻常手段根本无法解除。
杀死诅咒的源头确实是最好的办法,也就是鬼舞辻无惨。
因为产屋敷耀哉的身体原因,玄昉没有久留,甚至连这次的交谈都只有寥寥几句话而已。
从产屋敷耀哉那里离开之后,玄昉便思索了起来,现在他的时间其实还算充裕,如果说准备的话,只要能确定鬼舞辻无惨的具体位置,他甚至可以单独冲进无限城。
这也是他始终没有太过急切的原因,他现在扮演的身份更像是一个猎人,鬼舞辻无惨是一只谨慎的猎物,有足够的诱饵还不够,还要让他放松警惕,或者……
……
轰!!
湍急的瀑布下方,一群人正面色铁青的站在那里承受着水流的冲刷,瀑布并不算高,也就十米不到的样子,但冲击力已经相当可怕。
水虽然不是什么强度很高的物质,但质量却极大,下落之后的力道自然恐怖,尤其是接连不断的冲击,加上体温被飞速带走,&nbp;体质稍弱一点很可能有危险。
“唔啊!!”善逸的惨叫声一度盖过了瀑布的轰鸣,但也仅仅持续了片刻,因为他被冲走了……
“南无阿弥陀佛……”悲鸣屿行冥路过,&nbp;随手就把他捞了起来,然后丢在岸边的岩石上,上面还横七竖八的躺着几个人。
他的训练正常人一般人还真没办法承受,毕竟是以他自身为标准稍稍降低了难度,他那夸张的体型可不是虚壮,而是真的具备恐怖的力量。
坚持到最后的炭治郎和尹之助最后也是面色铁青,哆哆嗦嗦的爬到岸边,在这种地方待着体力流失实在太快,哪怕之前玄昉已经对他们进行了强化训练也有些吃不消。
“嘎啊!”一只鎹鸦突然飞到悲鸣屿行冥肩膀上,脚上绑着一张字条。
鎹鸦能直接传递绝大部分信息,一般通过这种方式送过来的,不是什么复杂的命令,就是很重要的事情。
“卡察!”看完字条内容之后,悲鸣屿行冥下意识的将字条死死攥紧,双臂肌肉喷张,青筋暴起。
“南无阿弥陀佛……”放走了那只鎹鸦,悲鸣屿行冥默默转身离开,&nbp;过程中始终没有说一句话,他的集训不是强制性的,想来就来,&nbp;想走随时都可以走。
“嗯?悲鸣屿先生!?”炭治郎挠了挠头,一脸不解的看着离开的背影,他感受到了一丝愤怒的气息。
没过多久,悲鸣屿行冥来到附近的一片树林之中,玄昉已经等在此地。
“到底发生了什么?”悲鸣屿行冥一向以冷静沉稳着称,但此刻却明显有些生气了。
“主公所在的位置很快就会暴露。”玄昉直接说了出来,这也是悲鸣屿行冥生气的原因,又说道“我想知道你的态度,是去保护主公,还是继续执行他的计划。”
产屋敷耀哉的态度实在太平静了,玄昉很清楚,产屋敷和他之间属于利益和忠诚各掺一半的关系,所以有些事情对方并不会告诉他。
而所有的柱之中,成熟稳重的悲鸣屿行冥才能一丝不苟的执行产屋敷耀哉的任何命令,包括用他自己作为诱饵,杀死鬼舞辻无惨!
“南无阿弥陀佛……”悲鸣屿行冥双手合十,流下两行眼泪,这才说道“主公的意志和庄严绝不允许我做出那种事情,我会遵从主公的意志行事。”
皱了皱眉,玄昉知道产屋敷耀哉完全能暴露祢豆子或者炭治郎的位置就行,诱饵的效果一样,但那样一来所有的柱并不会达到前所未有的士气高度。
于公于私他都是想救产屋敷耀哉一命的,虽然达不到其他的柱那种心悦诚服的地步,但产屋敷耀哉的人格魅力母庸置疑。
哪怕不知道他的身份,任何人跟他相处久了都会有种被他折服的感觉。
玄昉叹了口气,悲鸣屿行冥既然这么说,他就算去告诉其他的柱,也只会打乱产屋敷的计划而已,毫无意义。
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了,既然如此,依计划行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