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老者立马双手扶起宋知鱼,将钱袋子塞到宋知鱼手中,“你认我做师父,那便是一家人,师父的银子虽然不多,想来帮你偿还债务应该是足够的,你就不要推辞,当做师父送你的拜师礼。”
“师父,我欠下的银两,当由我自己偿还。”宋知鱼摇了摇头,将钱袋子小心地绑回老者腰间。
“你这孩子倒是有点倔。”老者伸手握住宋知鱼的手臂,眉眼眯起,拉着宋知鱼朝包厢走去,“师父带你去见见小姐。”
林厌离看着老者满脸慈祥的模样,情不自禁地挑了挑眉梢,若不是老者腰上依旧悬着那把无鞘尖刀,她都怀疑老者换了一个人。
“走吧,回房间里头,将晚上的事情筹划一下。”
……
偌大的房间,平铺着四个蒲团,四人围桌而坐,桌上摆着几块糕点,是李竹酒今日在街上扫荡来的。
林厌离从储物袋中取出两坛酒水,正是今日从花涧坊买来的“玉泉秋”。
伸手将其中一坛推到李竹酒面前,林厌离揭开坛子上头的泥塑封条,“这个酒还不错,你存酒的时候记得将它与其他酒水隔开,免得叫浊酒误了好酒。”
“当然,我又不傻!”李竹酒将酒葫芦的塞子拔出,左手双指一并,坛中酒水如同长鲸吸水般全数吞入葫芦中。
林厌离闻着散逸出来的酒香,弹指敲了下酒坛,将白清的酒葫芦揭开盖子,酒坛中的酒水便乖乖的飞入了酒葫芦中。
闲事做完,便打算处理正事了。
李竹酒大手一拍,轻喝道:“我辈修士,下山当行侠仗义,除魔卫道。”
林厌离一只手撑着下巴,无奈地瞥了李竹酒一眼,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那就让小竹酒今天晚上当头目,我负责支援,秦琨羽负责后路,李裳就负责看戏吃瓜。”
“嗯?”李裳看了眼桌上切好的西瓜,挠了挠头道,“阿离姐姐,还要带西瓜过去么?”
“你想吃可以带去。”林厌离咧了咧嘴巴,弹了下李裳的脑袋瓜子。
秦琨羽双手抱胸,忍不住问道:“那头鬼物在哪儿呢?”
此话一出,满座沉默。
秦琨羽挑了下眉梢,忍不住笑了一声,“所以咱们这是连鬼物的藏身之地都没有摸清楚,就在这儿口若悬河说上这么一大通?”
李竹酒大手一拍,一把拎住秦琨羽的衣领,将他的脑袋夹在腋下,“今天你皮痒了,敢这么跟我说话!现在我可是头目!”
秦琨羽伸手拍了拍李竹酒的后背,挣扎了一阵,才算逃出李竹酒的魔爪。
看着眼前这个拿着鸡毛当令箭使的少女,秦琨羽抱怨一声,“以后讲点道理好不好!”
李竹酒眉毛一挑,这浑小子今天皮确实痒了不少,这是在变着路子骂她不讲道理呢!
于是,房中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十息过后,李竹酒强势地踩在秦琨羽背上宣告了她的胜利。
闹腾一阵,算是做了个热身运动,林厌离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把蒲扇轻轻给李竹酒扇起凉风,另一只手则摸着秦琨羽的脑袋,以心音的形式安慰着秦琨羽。
这算是两边都当好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