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廷没吭声。
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她要面子,他懂的。
苏小小缓缓躺下,双手交叠放在自己柔软的小肚皮上:“点到为止,不许过度。”
卫廷本打算多做少说的,可这丫头一再强调,他实在有点儿忍不住了。
他侧过身来,自夜色中看向某个一本正经的小胖孔雀,淡淡一笑:“你确定点到为止,不必深入?”
“咳1
苏小小呛了下,怎么感觉这家伙的语气不太纯洁?
卫廷唇角勾起,用低沉而沙哑的嗓音说道:“夫妻之事也是一门学问,还是博大精深的好,夫人觉得呢?”
这声夫人太勾人,乃至于苏小小半晌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
这家伙!开始满嘴跑火车了!
是不是跟尉迟修学坏了?!
绝不承认是跟自己学坏的!
她气鼓鼓地瞪着他。
卫廷低低一笑,温柔地覆上来,双手撑在她身侧,霸道地将她禁锢在自己身下,给了她一记重重的深吻。
……
苏小小一觉睡到日上三竿,醒来顿时又感觉身子不是自己的了,连骨头都是酸痛的。
“要命了,要命了……”
这沙哑的声音也快不是自己的了。
早知道解蛊的代价这么大,她就不管那家伙了。
卫廷上朝去了,干净的衣裳叠放在枕边,地上也收拾过了。
苏小小还算满意:“这男人肾好……咳!不对,是甚好。”
卫廷去朝廷点了卯便回来了,苏小小刚吃完小厨房端过来的早饭,打算出门。
二人在门口碰上,一个拎着小药箱,一个抱着大核桃。
看到他苏小小就来气,说了只是解蛊的,这家伙折腾了一夜没玩了?!
卫廷轻咳一声,伸手去拿她的药箱:“我来。”
“不要你来1苏小小气呼呼地跨过门槛,腿太酸了,一个没抬起来绊倒了。
卫廷将人稳稳抱住,柔软的身躯带着独属于她的馨香,昨夜种种涌上脑海,血气又有了些许翻涌。
他看向怀中的苏小小,认真地问道:“你是不是给我下了蛊?”
苏小小恼羞成怒,将药箱往他怀里一揣,站起身来:“谁给你下蛊!我要下,就给你下毒!毒、杀、亲、夫1
卫廷:“你好狠。”
苏小小超凶地说道:“知道就好1
今日要去给赫连邺治伤,卫廷知道她累,特地赶回来陪她去的,轿子都备好了。
二人乘坐轿子来到府门口,又换上马车去了驿馆。
赫连邺的命是苏小小救回来的,别的太医根本不敢接,唯恐一不留神又把赫连邺给治死了。
景宣帝也被迫大方地下了旨,让苏小小每日去为赫连邺医治。
赵康宁不想看见苏小小,但听说卫廷陪着她一道过来了,她的眸子瞬间一亮,换上了一身艳压群芳的广袖留仙裙,戴上了华贵的珠钗首饰。
肌肤如雪,明眸皓齿,端的是大美人一个。
“公主。”蛊师来到门口。
赵康宁坐在铜镜前,亲自挑选了一副珍珠耳环戴上:“卫廷果然来了,你说,他是来找我的么?”
蛊师笑道:“自然是来找公主的。”
赵康宁问道:“你确定这次没有失手?”
蛊师无比笃定地说道:“我确定。”
赵康宁抿了抿嫣红的唇纸,望着铜镜里美若天仙的女人,满意地站起身来:“那好,我去见见他。”
为了保障赫连邺在众目睽睽之下的安危,景宣帝派了重兵把守驿馆。
苏小小取出景宣帝御赐的令牌,带着卫廷顺利进了赫连邺的院子。
她进屋去给赫连邺换药、打吊瓶,卫廷在门口等她。
蛊师先一步来到卫廷身边,轻轻摇了摇手里的铜铃,低声对卫廷道:“去找康宁公主,服从康宁公主的命令。”
卫廷没动。
蛊师以为自己没说清楚,他重复了一遍。
卫廷依然没动。
蛊师眉头一皱。
就在他怀疑是不是铜铃坏掉了时,卫廷一个大耳瓜子呼了过来,直接将他呼懵了!
“你……”他捂住高高肿起的脸颊,不可置信地看向卫廷,差点儿脱口而出“你没中蛊?”
他后退一步,仔仔细细地看向卫廷。
没错,卫廷的身上的确没有蛊虫的气息。
怎么会这样?
他明明将蛊虫放在了卫廷的必经之路上,南阳王还特地停在那儿与卫廷说了许久的话,那么长时间,卫廷不中招才怪了!
卫廷眼下是一点儿也不怕中蛊了,甚至隐隐有些期待。
“你的蛊下完了?”
蛊师被一语道破身份,惊得脸色一白。
卫廷伸出胳膊:“还有的话再给我下一个,这次整个厉害点儿的,别一晚上就没了。”
蛊师:“……”
赫连邺这回昏迷得比较久,不够也没办法,谁让他昨日运了功?那种情况,运功与找死无异。
想到这个大冤种与南阳王合作这么久,一定知道南阳王不少秘密,苏小小还是决定尽力把他救醒。
苏小小给他挂上吊瓶,换了药。
出来时,门口只有卫廷一人。
苏小小四下看了看:“刚刚是出什么事了吗?我听到动静了,是不是赵康宁和蛊师来过?”
卫廷将药箱拎了过来:“不用管他们,走吧,这边我会让尉迟修和扶苏来看着。”
“嗯。”苏小小点头,与他一道坐上了回府的马车。
东院的厢房内,赵康宁的脸色一片铁青:“你不是说给他下了蛊吗?那方才是怎么一回事?他连你都揍!我和他说话他也不理1
蛊师也冤枉埃
他着实想不通卫廷是怎么逃过蛊虫的?
他不可能与南阳王一样,有避开蛊虫的手段。
所以他是中了蛊,然后自己又解了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