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起来?”
小爷又踢了曾甲一脚。
“小爷,你神明还在吗?”
曾甲哆哆嗦嗦抬起头,四下张望。
“你给我听好了,从今以后,你必须日日洒扫七星古塔!”
“这个自然,小爷放心,甲说到做到。”
曾甲从地上爬起来,见月朗星稀,上天又恢复平静,心中了无惧意,想,日日洒扫七星古塔?我吃饱没事干?去你的神明!
“喂,你们几个还傻趴在地上吃什么狗屎?还不快过来给大爷掸掸身上的尘土?”
曾甲还是原来的那个曾甲,躺在座席上等下人过来按肩捶背。
“唉,竖子不可教也,大祸就在眼前!”
小爷见曾甲这副样子,心中叹息。
“小爷,你也过来歇歇,这里有上好的奶茶。”
曾甲招呼小爷。
“甲,这边的卡口你一定要给我牢牢盯紧,凡是邑国凤城来的车辆和人员必须仔细查验。”
“放心吧,我的小爷,我在这里把守谁人敢过来?刚才有几辆马车一见我在,吓得立马调头退回。”
“什么?刚才有邑国凤城来的马车?是真的调头退回还是找小路绕了过去?”
小爷过来抓住曾甲的衣领,将他悬空抡起。
“小爷,这个、这个我也不清楚,是他们自己调头走的。当时他们还想拿币通融呢,我岂是见币眼开的人?”
曾甲竭力为自己辩护。
“愚蠢之极!”
“小爷,你把手松开,我气急,气急。”
“蝶市曾家迟早断送你手!”
小爷松开曾甲的衣领,快步走向路障。
曾甲和手下奴仆畏畏缩缩跟在后面,不敢太靠近小爷。
“你们都给我详详细细道来,刚才是什么样的马车,一共有几辆,车上有多少个人,他们是怎么样的衣着?快说!”
一个胆子稍微大一点的奴仆慢慢挪步来到小爷面前,低头轻声说道
“回禀小爷,刚才我在前面值守,来的好象是两辆马车,周围有十几个人护卫。车上有一个人走下来过,不过没敢靠近卡口。”
“我看见好象只有一辆马车。”
另外一个奴仆在旁边低声说道。
“到底是几辆?”
曾甲对那两个奴仆吼道。
“二辆?一辆?”
“一辆?二辆?”
两个奴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眨巴眨巴眼睛,吓得自己怀疑自己,说不清楚到底是几辆马车。
“奶奶个熊,全是猪脑袋,眼睛木炭画的吗?几辆马车也看不清,叫你们几个值守有个鸟用?!”
曾甲一边骂一边抬起腿,狠狠地踢了两个奴仆各一脚。
“你骂还有用吗?你自己在这里干什么?还说来者拿币通融过,连几辆车也看不清?看来确实是什么样的头儿带出来什么样的下人。这样,你马上带人过去查看附近的小路有没有马车过去的痕迹。如果有,立即派人沿着车轮印记一路追上去。我现在回庄院,和你祖父商量找那个人的事。”
“小爷,你这样做就对喽,找到那个人才是最要紧,这双保险可得保住!”
“我叫你废话!”
小爷举起手,曾甲吓得躲到一边。
“家门不幸,出此竖子。鼍兄,我看你不择手段弄下的基业,很快不保!”
小爷无可奈何返回庄院,曾甲带领奴仆寻找马车印记。
墨尽所指引的那条便道只是山间小路,崎岖不平。
马车行进在这样的路上好似船在海面上遇到狂风巨浪一般,摇来晃去,颠簸不停。
“娘额,这是要把我的五脏六腑全颠出来吗?喂,你带的什么路?”
兰花草双手虽紧拉马车上的手环,但身体还是一个趑趄,撞在墨尽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