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瞧我这记性,真是越来越差,居然忘记我们的竹叶子妹妹是个十分有原则的人,一直倡导事业为先,内外有别。竹叶子妹妹,听说你现在是邑国凤城妇产科的权威,每日坐诊天凤医馆,想要请你诊治的病人得提前半年预约。我实在想不通,像你这样的大佬今日怎么有时间到这荒山野岭来啊?”
“兄长,你不要取笑我,我永远是你的妹妹。今日大姐叫我们过来祭奠祖母和母亲,我当然是义不容辞,没有什么事能比祭奠祖母和母亲更重要!”
“竹叶子妹妹原来也是被大姐叫来的?那菊瓣儿妹妹你呢?你也不会是被大姐叫来的吧?”
姒始听欧阳雅竹说话与年轻的时候一样,滴水不漏,就转向欧阳雅菊。
“兄长,我……”
欧阳雅菊与欧阳雅竹两个人虽是一母同生的双胞胎,但在心机与为人处世上却是简单与复杂的两个极端。
“菊瓣儿妹妹,看来你也是很不情愿过来的呀?也难怪,这所谓的母亲和祖母与你根本不搭界,这元宵节本应在家里热热闹闹地过,如今非要到这荒山野岭里来祭奠无关紧要的死人,晦气不说,还要担心晚上能不能回家与亲爱的孩子们一起吃汤圆。”
姒始的眼睛紧紧盯着欧阳雅菊,似乎想要从她的表情中读出一些什么东西来。
“回不去?我们晚上真的回不去吗?”
欧阳雅菊被姒始盯得很不自然,她低下头,嘴上轻声自言自语。
“菊瓣儿妹妹,如果你现在不返身回去,那今日晚上肯定不可能回到你南山墅院温馨的家!”
“兄长,真的吗?”
“菊瓣儿妹妹,你我一起出生入死过,我有欺骗过你吗?”
“兄长,那我……”
欧阳雅菊看看姒始又看看欧阳雅梅,两只脚忍不住微微挪了一下。
“雅菊,站好。兄长,我们这样面对面站在广场上说话算什么?不明白事由的人还以为我们是敌人呢!你还是过来帮我们拿物件吧,末姐姐和缘妹妹也过来,把祭品拿进去,我们一起祭奠祖母和母亲。”
欧阳雅竹瞪了欧阳雅菊一眼,微笑着对姒始说道。
“竹叶子妹妹,你的意思是明白事由的人就不会认为我们是敌人?”
“兄长,我们本来就是兄妹,怎么可能是敌人?”
“竹叶子妹妹,我们是兄妹吗?”
“哥哥,你从乾界回坤界后怎么说话阴阳怪气的?我们虽然不是亲兄妹,但我们比亲兄妹还亲。想当年我们兄妹战队智取桃府,多么威风!”
“竹叶子妹妹,你还记得桃府?你们姐妹四个应该是想彻底忘掉桃府,忘掉那里所发生的一切,最好是让桃府从坤界消失吧?”
“哥哥,我确实想忘掉桃府,因为那里无论是于我本人还是我的生身父母,是一生中最屈辱的记忆!”
“竹叶子妹妹,既然你那么痛恨在桃府的那一段历史,为什么不把桃府夷为平地呢?”
“哥哥,你说什么笑话?桃府那么大的一个市镇,我们怎么可能说摧毁就摧毁呢?”
“原来竹叶子妹妹不只是要抹去桃府的屈辱记忆,还想把桃府摧毁啊?”
“兄长,你……”
一向说话缜密的欧阳雅竹自知漏了嘴,愣了片刻。
“兄长,你与三个妹妹总是喜欢说笑和抬杠。好啦,你还是快过来帮我们拿祭品吧。末妹妹,缘妹妹,你们也快过来帮忙,我们物件带的有点多!”
欧阳雅梅终于开口说话。
只见欧阳雅梅撩开面纱,露出她那高傲而又保养完好的美丽面庞。
这面庞与十五年前没有多少变化,只是多了一份世故与冷峻,让姒始不由得回想到自己在天凤食坊做杂役的日子,她是一位高不可攀的大公主,自己只是一个大山里来的穷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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