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多看了他一眼：“不错。”
也没有隐瞒的必要。
“接下来，就是慧妃娘娘，丽嫔，陆婕妤了，陛下这是要遣散自己的后宫吗？”
谢青沉虽然觉得很不可思议。
却觉得这个是非常大的可能。
他不能拿旁人的想法来看待这位陛下。
白棠：“谢家已经倒了，你也用不着这个谢家排行第四庶女的名头去恶心他们了，打算什么时候恢复你本来的性别，做回男子呢？”
谢青沉眼神暗了几分：“陛下是打算叫我也离开吗？”
白棠反问：“不然呢？”
谢青沉手紧了紧：“可陛下当初不是说给我选择的机会吗？我选择留下，陛下作为天子，应当守信用才是。”
白棠叹口气：“何必留在后宫，以你的聪明，完全可以做更多的事情。”
谢青沉显得有几分固执：“陛下，我不愿离开。我可以转到幕后，后宫这半年的考验，我过关了，是吗？”
“更何况，每逢国宴，大型晚宴，总需要有人来主持，陛下不宜分心。”
“悠悠众口难堵，陛下……我可以做这个借口。我可以做天下女子的榜样，鼓励更多的女子站出来。”
白棠复杂的看着谢青沉。
“谢青沉，你……是不是动心了？”
谢青沉眸子一片迷茫：“陛下，我……我不知道。”
不能承认。
绝对不能承认！
内心涌现一股强烈的危机感。
仿佛他承认了，会给他带来难以忍受的事情。
“从来没人对我那么好过，我不愿意失去，我太害怕回到了那不见天日的时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