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自强:“大姐,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问了这话,白自强神色又黯淡下去,被欺负了又能怎么办?他如今也不能去替大姐找回公道。
白棠坐下来,把油纸打开:“我听人讲,那吴督军的大姨太心善,她给孤儿院的孩子们送衣服送米这事,还拍了照登上了报纸,便心想着,大太太心地这样好的人,她男人还是吴计囤吴督军,是位有权有势的主,就觉得,如果我去求大太太为我们主持公道,没准小妹就能救回来了,老二老三的病就有着落了,那坏人也能得到惩罚了。”
白富江有气无力的问道:“大姐,后来呢?”
到底还是抱有一丝希望。
白棠苦笑着摇了摇头:“我多方打听,知道了大太太要去梅园听戏,于是,我去梅园求大太太,可我连大太太面都没见到,我跪在地上边喊边求,那大太太身边有好几个保护的人,我被他们打了一顿,回来的路上遇见一个好心人,这饼子是他给我的,爹,老二,老三,快吃点垫垫肚子吧。”
刚好有四个饼子,一人分了一个。
这样的饼子,手拿着都有油,却是他们很久都不敢想的。
三个人闻着这味道便齐齐咽了咽口水。
白善喜把饼子撕成两半,又问道:“大闺女,他们打你打在哪里了,疼不疼啊?”
白棠咬下这饼子:“疼又能怎么样呢,我算是明白了,在咱们村子里,有一句话,叫恶主有恶仆,疯狗的主人定是个黑芯子的,这大太太身边的人随随便便打杀人,这些有权有势的人,咱们别指望了。有的人只是披着羊皮的狼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