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了一张符,又在碗里倒了些水,又开始跳啊,念啊。
“令子乃是邪祟附体,喝下这碗本大师的符水,三日之内,必定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儿子。”
宣枕眠冷哼一声:“招摇撞骗,迂腐顽固的父母。儿子病成这样,不去请郎中,搞这一出。”
白棠伸出手指摇了摇:“这样的人,不在少数,随处可见。”
宣枕眠闷闷道:“我爹就是这样的人。我家原本也不错,我爹是个教书先生,所教授的是八股文。我家不管是谁生病,他都要去拜菩萨拜佛祖。他自己病了,也坚信只有菩萨佛祖才能救他,求道士,求巫士,也不去请个郎中。”
“后来,他病死了。当年,我年幼,守不住家产,被几个叔叔赶了出来,报官无门。没有办法,只有到处找活干。但我仅凭脑子,斗不过他们。只好离开家乡,到别的地方讨生活。”
白棠:“那你想回去拿回属于你的东西吗?”
宣枕眠摇摇头:“以前想,现在不想了。没什么好拿的。我守不住,我那几个舅舅也守不住的,他们能联手把我赶出去,他们也能互相斗个不停。我回去,留给我的也只是一片狼藉。”
更重要的是,宣枕眠觉得他和白棠以后的生活,还很难说。谁都不知道未来是怎么样的?谁都不知道,是否还在颠沛流离中。
难来了,总要避难,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