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橖掂了掂衣袖,一拂,摊开:“两袖清风,身无旁物,雏鹰已展翅,唯待学鸦反哺。”
柳相和:“……”
想要占白橖的便宜,是真不容易。
看来小白大人也没有他想象中的死板。一本正经的开玩笑,给他挖坑,又占他便宜。
柳相和只好转移话题:“小白大人,你之前真的误会我了,我对小白大人,拳拳之心,昭昭日月。”
白橖一点也不信,才见了几次,就说这话,谁信谁是傻子。
“噢,看来在下应当写信给肃北王,讲一讲世子爷的特别。”
哪个父亲愿意看着自己儿子成为一个断袖之癖的人。
怕是接到信就忍不住想过来收拾柳相和。
肃北王柳静安,妻妾一群,但只有柳相和一个儿子。子嗣单薄,仅余柳相和一子。
柳相和却是大笑一声:“能帮我气一气老头子,甚合我意。”
白橖也不觉得难开口,说话很直白:“柳相和,你真的喜欢我?喜欢一个……男人?”
肃北民风开放,也不至于开放到这个地步。
禮朝只是不把这些放在明面上讲,闺中秘闻,夫妻之事,都是有书。但都不会在公开场所讲,认为有辱斯文。
柳相和如果为了躲过尚公主而选择用断袖之癖,此事一捅开,他和白橖都会受到影响。尤其是柳相和,基本上走哪哪有异样的眼光与难听的言辞。
柳相和可疑的沉默了。
白橖这样直接,慌乱的是他。
柳相和其实很想否认,却又无法说出口。
“应该不是吧……”
白橖:“……”
经常审问犯人的她,一时无言……
到了大理寺,白橖下了马车。
柳相和旁若无人的跟着,白橖用着一惯温和的嗓音:“柳世子,朝廷重地,闲人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