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卿云很早就想对德妃娘娘说这话了,奈何一个在宫墙内,而他在山海密林中。
十几年只有她送过来的信,而他没有任何回信。是这样的时间久了,所以现在还有幻想。
德妃娘娘脚步顿了顿,眼神幽暗了许多。
就这么几天时间,柏卿云这样绝情,她怎么挽回这个儿子?
德妃娘娘出谷之后,便在谷外跪了下来。
“回去告诉云儿,是做娘的无能,没能保护好他,没能给他应有的东西,本宫给云儿跪下谢罪了!”
青衫心里头一阵,一边觉得德妃娘娘狠,一边又觉得可笑。
德妃娘娘但凡在这辞尘宫接受过几次训练,只会对送来的人恨的牙痒痒,怎么还会对她有所期待呢?
青衫回去后依言告诉了柏卿云。
柏卿云没有多少表情给德妃娘娘,他手里握着那块玉佩,翻阅着古籍,拿着笔在一旁勾勾画画。
“她干什么都不要管她,要跪就任她跪。有多余的举动,就把消息传给皇后娘娘。”
不会真的以为能拿母亲的身份来压他吧?德妃娘娘压根就不敢让这事曝光。她不会觉得她跪这一遭能引起辞尘宫的人对他口诛笔伐,指责问候吧?
青衫不敢多言,恭恭敬敬的应了一声好之后退下。
伺候在白姑娘,还是伺候在心在白姑娘身上的公子,青衫觉得很轻松。
基本上没有拼命的时候,偶尔处理几个杂碎。大多数时间都是自己的,能够做很多事情。
公子就是病的不行,也不会允许她碰一下,也不会怎么叫人服伺他。
山谷里的风,一到晚上,便呼啸而过,温度格外的冷一些。
柏卿云听着风吹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内心格外平静。
“她还跪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