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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方式都能有效?是不是太搞笑了一点?”指挥室中并非雅雀无声,十多位军官恭候在后方,等待着最终的结果,不少人都在窃窃私语着。一位中校便是这这些低鸣发出者之一,正低着头向身边另一位和自己相识多年,并且一起参与过数次军事任务的军官说道。
后者抚了抚大黑框眼镜,把他睿智的眼神在屏幕光线照耀下穿过镜片投射出来,缓声道“硬的方法没用,以小姐为诱饵没用,什么方法都没有用,现在这种方法,已经是最好的方法。”
“这不是灭世主?灭世主会吃这套?”
的中校耸耸肩膀,接着说道“为什么不吃?以我们的资料显示,这个家伙其实没有人们想象中那么可怕,对仇人狠辣不代表为人狠辣,道德绑架,这种看起来似乎很没用,很低级的手段,就已经是现在最好的办法了。”
“他只要不同意就立刻炸死他?把三位军人的生命还有灭世主的生命,以及卡武道和断元卡的关键全部压在一招素不相识者的卖惨上,我还是觉得太儿戏了。”虽然是在指挥室,但是指挥室中机械设备多,机械的低鸣声还有因为且造成的阻拦,可以保证他们压低的声音不会传入其余人的耳朵,所以这位军官说得也就随心了一些。
黑框眼镜军官有着拉了拉他的胳膊,示意他谨言慎行,缓声道“很多大理论的出现其实都有幼稚的外壳,你看这么多科学理论,听起来都像是设定,所以这种方法其实不是你想得那么幼稚。你觉得这种求情方法没用,只是因为你这个家伙铁石心肠而已,寒续就不一定了,他在万渝城的经历说明这个人其实还是很感情用事,械派组那边计算过,寒续心软的概率有百分之八十七,这个概率值,已经大到不可思议,因为我测试的结果里,概率都只有百分之二十,也就是说,这个看起来冷酷的家伙,其实比我还容易心软,而且容易得多。
另外,寒续说走就走,太突然了。统帅这两个月来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这么久以来见寒续的次数都屈指可数,更是从来没有提过半点玄卡还有寒续私人的问题,这已经是放长线的打算,想着慢慢让寒续主动说出自己玄卡的秘密,奈何寒续要走,你看他一走还有回黄旗军的可能?本来他来黄旗军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劝何统帅出兵,现在希望落空,小姐对他也没诱惑力,这一去必定无回了,便只剩下这最后的办法了,严格说起来,这也是统帅给寒续的最后一次机会。”
军官在这么一番长篇大论里愣了神,不禁咂舌道“这样一说,这倒的确是个没有办法的办法。那,为什么不让小姐来演这出戏?小姐卖苦肉计,这灭世主拒绝的概率会更小吧。”
“小姐?小姐不会演这出戏的。”黑框眼镜军官摇摇头,“据我所知,小姐喜欢这个家伙是真的,这一切,都是瞒着小姐在进行。”
军官叹口气摸出一根烟,道“那看来这个办法还真是最好的办法了,但愿有效吧,不然卡武道的秘密,可能永远都葬身火海了。”
“得不到东西,存不存在都没有区别,所以与其让别人得到,倒不如将其毁灭。”黑框眼镜军官说着,一把拍掉了他手里的烟。军官这才想起来何统帅规定过在军区室内不允许抽烟,他一时之间看到何统帅嘴里的火光忘记了规定,毕竟这种军规只是针对他们这些普通军人,对于这位斯文的统帅,并不具备约束力。
“那为什么不招他进黄旗军?他加入了黄旗军,他的力量不就能归我们所用?”
“招他入黄旗军?”黑框眼镜的军官愣了愣,旋即有些鄙夷地拍了拍自己好哥们的肩膀,“你在说笑吗,先不说他愿意不愿意,这么一颗定时炸弹,你敢放在自己身边么?况且,你觉得何统帅会愿意这么一个威胁,这么一个胆大包天的家伙破坏我们黄旗军这些年的太平?他的理念,和黄旗军的理念不吻合。这个问题很简单,你稍微动动脑子就知道了。”
两位军官的讨论告下了一个段落,两人不再多说,陷入了沉默之中,何杰嘴里的烟已经烧了半截。他抖了抖手,烟灰像是殒落的灰色星辰一样洒在地面。面前的鼠标指针就停留在醒目的“启动”标志上,只需要轻轻的一个敲击,监控画面中的直升机内景,就会在随着雪花点散布在屏幕上,而成为一团绚烂的星辰,在天空飞散。
监控换面内能通过机门看到的清冷的荒原中,还有临时调配过来的密密麻麻的军力潜藏在远处的山线,一颗炸弹的爆炸都无法杀死的寒续,那么等待他的,还有黄旗军的天罗地网。
何杰端坐在沙发上,等待着这出别开生面的恳求能够有所成效,否则,等待寒续的,将是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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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并不是你想要卡武道和断元卡的秘密,而是何吟诗想要,还拿这种手段来威胁你?”寒续微眯着眼睛,质疑地看着这位名为鹿鸣的军官。
寒续没想到这些人想要自己的玄卡,想知道卡武道的奥秘已经疯狂到了程度,自己和何吟诗相识不过两个月,她会是这样的人?
寒续眼神有着远超这个年纪的锐利,好似一把刀锋般捅在了军官被大汗布满的心脏上,生和死在虚虚实实的话语间徘徊,军官的话语变得更加急切,以此掩盖自己渐渐穿帮的表演。
“先生,您教我玄卡,教我卡武道,您就能救我一家,我们黄旗军的人就算学会了您的玄卡,也不可能会超越您的,您根本不用担心什么……寒先生,我求您了……”说着,这位铁血汉子便整个人都跪伏在了寒续面前,脑袋重重地砸在了飞机底板上,黄色的头盔敲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许宗斌面露难色地瞥了一眼寒续,刚才嘲讽了两句,现在在这人如此态度之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