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寻早已等候多时,见两人准备差不多了,才领着他们去见寻格纳。
寻格纳被关在地窖中,这一次的环境稍微好一些,没有那么狭小,也没有那么阴暗,更没有被捆,甚至给他准备的早膳也是极好的,地窖里的气味也不难闻。
木芳颜跟在宋道隽身后进了地窖,就看见,刚吃饱喝足的寻格纳正在剔牙。
“你倒是轻松自在的很。”
寻格纳瞧木芳颜来了,丢开牙签,露出可爱的笑来:“姐姐舍得来瞧我了。”
他是真的一点不惧怕木芳颜的丈夫,完全把对方当空气。
宋道隽脸上挂着浅笑,眼里已经闪现杀意。等事情了结,一定要废了这小子。
木芳颜走到他跟前,开门见山问:“神木被你藏在哪儿了?”
寻格纳笑盈盈看着她,又瞄一眼宋道隽,“姐姐问的这么直接,就笃定我一定会告诉你吗?”
木芳颜叹了一口气,“我早说过,那东西治不了你祖父的病,于你而言就是块木头。它沾了血,邪性未除,在你们手里,会带来厄运。你不如卖个人情,将它还给我。”
寻格纳点头:“好啊,既是姐姐开了口,别说要神木,便是要我的命,我也舍得的。”
真是花言巧语,嘴里没有一句实话。
木芳颜不屑的他的敷衍,“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我就是在好好说话呀,姐姐怎么了?忘了从前我们同床共榻的快乐日子了?”
宋道隽看一眼阿寻,阿寻提起冷水就泼到寻格纳身上。
寻格纳被浇了个透心凉,抬手擦掉脸上的水,甩了甩,笑道:“这里可是南诏,气候炎热,泼点凉水,正好给我散散热。”
真是个滚刀肉,油盐不进的。
木芳颜无奈的求助宋道隽,对付这种人,她是真没什么能耐。
宋道隽上前来,”听说,昨日夜里大皇子的人对二皇子用了刑,二皇子被打的皮开肉绽,此时正高烧不退,昏迷不醒,满城寻大夫。”
寻格纳脸上的笑渐渐消散了,他看着宋道隽,冷冷道:“看来,阁下不仅仅是个商行的管事。”
宋道隽不着急回答,阿寻搬来凳子,并将凳子擦干净,才让宋道隽坐着。
宋道隽四平八稳的坐在寻格纳眼前,不仅未减气势,反而更显得云淡风轻,大权在握一般。
“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眼下老国主被逼送到了寺庙,不日就要剃度出家,你的这位大伯父,马上就要登基称帝,他若是顺利登位,你爹恐怕再也没有机会问鼎王位。你觉得,你还有时间在这跟我们瞎胡闹?”
寻格纳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木芳颜心中敬佩,不愧是她的男人,三两句话就能让对手吓得变了脸色。
熊孩子,让你调戏我,呸!
“这块神木对你们很重要吧?”
寻格纳抬眼看向木芳颜,眼里没了玩笑戏弄,正经的很。
“我想它的价值,一定非同一般,比我们认知的还要多,否则你也不会不远万里,追到南诏来,既是如此,我是不是能用它,做点交换。”
“你想要什么?”
木芳颜生怕他反悔,迫不及待的问出口。
寻格纳却不看她,盯着宋道隽:“阁下愿意做交易吗?”
宋道隽:“那得看你想要什么,在下从不做亏本的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