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全就觉得很正常,上一辈子他就是这样的,没事也请几个兄弟或上司到酒局侃大山,现在虽然没有酒,但局面也是一样的。
毕竟虽然他是奴隶,可他确实没有跟其他奴隶一样,有过对现在身份的认同,这一点表现出来,就是一种人格自尊的平等,这反而让牢隶们觉着交谈着很舒心,没有刻意的拘谨。
由此某一次交谈时,周全也问了一下川禾,他上次揍狗牙的时候,为何会出现那种异相,浑身发光之类的。对此,川禾出于信任,便也说明了一下,那是身体升华的表现,圣种在血液里催化沸腾,便会出现那奇异的现象。
一旦身体升华,那将能体验到前所未有的力量掌控感,不过他觉得可惜,因为像周全这样的奴隶,这辈子都体验不上。周全也觉得遗憾,但随即又问了他另一个问题,川禾既然体内也有契合圣种,为何不跟他伺候地主家一样,被奉为圣武士,享受贵族待遇呢?
说到此处,川禾倒是沉默了。
对此,不常说话的河石,感慨一声说道“是因为我。要成为圣武士,必须是完美容器,且与圣种完全契合,才能被巫所认可,且昭告所有部落子民,酋长也才会按照巫会所决定,开始在三层圈出区域,作为圣武士荣耀之地,在那里建造屋子,并可以娶妻生子。但在那次沐恩日,祭祀进行一半,不知谁带来了蛇,那蛇盯上了我,被川禾看到,他不顾一切,砸了蛇头,救了我,可圣种只留在了身体浅层,没再继续深入”
呵。川禾苦涩一笑。
“明明圣种嵌入他身体的方式和角度,是绝对完美的”
周全也为他感到惋惜,不过由此也清楚了,为什么同样都受到了圣种的选择,但川禾和地勇却有截然不同的两种人生。
只是因为些许偏差人生颠覆!
就在聊及深处时,忽而门外有人敲门,河石去开了门,但随即又出了屋子,在和门外人交谈两句,他返回到屋子,眉宇紧皱一块,说到“川禾,勇士长召见,快出来吧。”
一句话,川禾肃然站起,理了理身上的兽皮装,拾掇了一下腰间牛皮带,咳了咳清清嗓子,紧着匆匆走了出去!
呵,看来这见领导前的鬼样子,是从原始时期就流传下去的呀
听不到外头议论什么,只不过等川禾回来取灯碗时,脸异常的黑,且在出门前告诫了周全一句,最近要警惕点,还说了一下最近他们晚上不会再单独过来了,然后便就离开。
看来是最近上头抓得紧,两人肯定挨了训,这会儿只能夹着尾巴。不过以周全过往公司社畜的经验,严也就一阵子,估计等风头过去,一切又会明朗的,这一点他不担心。担心的倒是川禾留下的那句话
野蛮人不像现代人那么复杂,他们一旦认定朋友了,基本上都会推心置腹,正如刚才川禾和河石有感而发的那样,故而他留下要他警惕的讯息,绝不可能只是一个友情提示,而可能真有什么事发生,只是碍于职权权限,他不能直白说。
只是不太可能是狗牙他们再来惹事,毕竟川禾他们不会来屋子里,但还是值班的牢隶,站在外面喊一句,估计那狗牙等人都得抖三抖。
既然不是小心这个,那会是啥呢?直到他现在略显灵敏的脑袋,叮的一声,立刻想了清楚。
“哦,不说我倒忘了,还有这件事”周全对着一片漆黑,呢哝自语,显得诡异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