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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陈瑞将父亲交给母亲照顾,自己拿着抄好的药方,拎着从市医院买来的中药,去找朋友介绍的一家诊所去验药。
看着眼前开在居民楼下的小诊所。
陈瑞推门走进诊所,诊所里面坐着一名八十多岁的老中医。
老中医虽然已经满头白发,脸上也是皱纹,坐在那里依旧嵴背笔直,身体非常硬朗。
陈瑞坐在老中医的对面说道:“艾老先生,我是刘斌介绍过来验药的,我父亲前一阵中风,喝了一副中药没有疗效,我想请您看看是方子有问题,还是中药有问题。”
艾老先生询问道:“那个医生有没有说你父亲是因为什么原因中风的。”
陈瑞说道:“好像是什么水亏木旺导致的中风,这个我也不太明白。”
艾老先生点点头:“把方子拿给我看看。”
陈瑞将自己抄的方子递给艾老先生。
艾老先生接过方子,仔仔细细地查看起上面的处方,时不时地点点头。
不多时,艾老先生放下方子说道:“你找的医生水平非常高,这个方子没有问题,你父亲是不是还出现了肢体拘挛的情况。”
陈瑞说道:“老先生,太神来!您是怎么看出来的!”
艾老先生指着方子说道:“当然是从方子上面看出来。”
说着,艾老先生将方子递给陈瑞说道:“这方子没有没有问题,估计应该是草药的问题,草药带来吗?”
陈瑞把草药递给艾老先生:“老先生草药我拿来了。”
艾老先生揭开纸绳,打开桑皮纸,小心翼翼地将纸包里的草药挑拣出来。
艾老先生将十几味中药都分好以后,眉毛已经紧紧地皱在一起,脸色已经阴沉得可怕。
陈瑞也是看见了异样,小心翼翼的询问道:“艾老先生,这中药有什么问题吗?”
艾老先生愤怒道:“这简直是谋财害命!小伙子,给你开药和抓药的应该不是同一个人吧。”
陈瑞说道:“艾老先生,您老是慧眼识珠,确实不是同一个人。”
艾老先生喃喃说道:“我就说吗!医术如此高超的人,不可能开出这样害人的药材。”
陈瑞问道:“艾老先生,这药材有问题吗?”
艾老先生抓起一把钩藤凑到陈瑞面前说道:“这是钩藤,平肝熄风、引风下沉靠的就是这杆上的弯钩。”
艾老先生挑取一个带着弯钩的钩藤展示给陈瑞看。
“所以中医选择钩藤的时候,都会选择钩刺饱满的双钩藤,可是你看我这手上的钩藤,钩藤杆居多,即使带钩刺也是干瘪枯小。”
“这种品相的钩藤是品质最差的钩藤,只要是一个诊所都不会使用这样的草药。”
艾老先生看着陈瑞:“小伙子,你这服药是从哪里抓来的,老头子我也是在草原市行医五十多年了,咱们草原市无论是医院、诊所,还是药店我可以不记得有买这样品相的钩藤。”
说着,艾老先生丢下手里的钩藤,又抓起一把杭白菊说道:“小伙子,刚刚的钩藤品相实在不好,那也是钩藤,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功效的,可是你这杭白菊就是可就是硫熏白菊假冒的了,杭白菊有平肝熄风的作用,这白菊也就只能清清肝火,起到明目的作用。”
艾老先生将这包药所有的草药一一给陈瑞详细讲解了一遍。
“方子是好方子,就是被这药给毁,孩子你这药是在那里抓的,但凡有点良知的药店都不会买这种品质药。”
“我是下面小镇的人,这是在我们镇上的药店抓的。”
陈瑞轻轻地咳嗽一声解释着,估计自己说是在市医院抓的药,艾老先生都不会相信。
艾老先生长叹一声道:“真是丧尽天良,病人没有事情吧!”
陈瑞说道:“我爸没有事,复发的时候被开药的医生用针灸救了回来。”
艾老先生说道:“你们还是真的要谢谢这位医生了。”
“艾老先生,今天谢谢您,麻烦您老给解惑了。”
陈瑞感谢过艾老先生后,走出小诊所。
走出诊所,陈瑞控制不了内心的愤怒,草原市最好的医院,买的却是最差的中药。
陈瑞走出诊室,黄素带着两个夜晚清查的报告,敲开柳院长的办公室的大门。
经过两人夜晚加班清查,黄素带着中医科,将新入库的二百多种中药部清查了一遍。
看着黄素拿着笔记本走进来,柳院长热情地将黄素请到沙发坐下。
“黄主任,这两天辛苦啦!中药仓库没有什么问题吧!”
看着柳院长勉强挤出来的微笑,黄素说道:“查出来的问题不少,还是请曹院长过来,我们一起说吧。”
“好好好!”
柳院长笑呵呵地拿起电话拨打曹院长办公室的电话。
“曹院长,黄主任已经拿着检查报告到我办公室了,你过来一趟我们开个小会。”
电话,曹院长爽快地答应道:“院长,我现在就过去!”
柳院长放下电话,走到饮水机给黄素接了一杯水。
这还是柳院长自从担任院长以来,第一次给黄素倒水。
“黄主任,这两天辛苦了,为了医院药品治疗的事情,让中医科医生们连着两天加夜班,都没有好好休息。”
听出柳院长话里责怪中医科越界多管闲事,黄素轻飘飘地回击道:“院长,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中草药就是我们中医手里治病的武器,武器突然变得让我们陌生,我当然要搞清楚武器到底出了什么情况,要是再出现中药的无效的情况,并闹出人命,这个责任我们谁也说不清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