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屋子里被打扫的干干净净,沈嫣然坐在桌子旁端着一杯茶,祖母和父亲只说将她禁足,其实抛开和从前相比,这样的安稳生活也是极好的。
没有了从前动则打骂,缺吃少喝的日子,她还算满意。
不多时,兰儿回来了,一脸愁容道。
“小姐,奴婢费了些功夫终于问到了,那上官公子回去,确实是向宁伯侯夫人开口提亲的事情了,却被宁伯侯夫人当即拒绝。”
“什么?说清楚些!”
本就心情不好的沈嫣然,此刻面容更是阴郁,一副马上要爆发的模样。
她立刻怒声道,“那个老妖妇,他的儿子已经毁了我的清白,竟然拒绝迎娶我,我堂堂忠勇侯府的嫡次女,哪一点配不上她的儿子?
如今沈倾月要嫁给睿王了,我好歹还有一个王爷姐夫,若是这件事情捅到皇上面前,怎么说也要给我们忠勇侯府几分颜面,她还真是把自己当回事了,呵呵……”
“小姐,那宁伯侯夫人竟然瞧不上我们忠勇侯府,说您和大小姐两人名声都不好,是不会娶您进门的。”
兰儿有些害怕,这件事情小姐早晚也会知道了,现在不说,等到以后她知道了,只怕还是回将火气发在她身上。
“不用担心,待到我进门那一日,便是她的好日子到头了。”
于是,沈嫣然思索了一番,让兰儿将那包药悄悄投入了母亲院子里的水缸里,这件事情悄无声息,并未被人查出异常。
几日过去,杜玉莲的身体反反复复,竟越来越差,请了好几个大夫,都没有看出到底是何原因,药煎了了一碗又一碗。
京城里竟然出现流言,是沈倾月将母亲气病了,所以才会如此,大家还很疑惑,明明沈嫣然出了那样的事情,怎的转眼间成了大女儿气得母亲生了大病?
沈嫣然却觉得不论如何,只要是不利于沈倾月的流言,她都会开心,管那些七嘴八的老百姓是否会相信了呢?
她向来明白,村头死了一只鸡,传到村尾便成了死了一头牛,只要大家互相传来传去,迟早会变味道的。
这些日子,沈倾月日日去照料母亲,母亲的病情周而复始,她又即将嫁人,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够安心待嫁。
于是,她日日去照料母亲,亲自煎药喂到母亲口中,以前白芨看见她只是礼貌客气,如今也将她当做自己的主子一样,十分忠心热情。
又是几日过去,她夜夜为自己缝制嫁衣,终于完工了,而母亲睡着的时候竟比醒着的时候还要多,身体孱弱不堪,竟无法下地行走。
白芨眼泪簌簌留下,六神无主,“大小姐,怎么办?夫人的病怎么会如此凶险?”
沈倾月写了一封信,让如雪送去睿王府,让君墨宸出面请了个宫中比较有声望的御医,亲自为她的母亲诊治。
那御医仔细把脉许久,脸色霎时间变得有些难看,沈倾月觉得不对劲,立刻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