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蔓顿时一噎,这点钱拿去干什么不好?
周寻倒是很实诚,一分没多说,一分没少说,只是这个价位说出来,让人听着有些别扭。
下一秒,苏蔓的碎碎念果然响起来,“谁的钱都是辛辛苦苦赚来的……”
“我不是。”他含着金钥匙出身,哪怕后来在美希闯荡,那也是顺风顺水,这两百来块的,他轻松负担。
“叉叉跟着我习惯了,不能这么吃,要是给它养成了不好的小脾性,以后怎么办?”
苏蔓倒也没怎么亏待叉叉,只是一顿就值250的饭,叉叉也鲜少能吃到。
“那是从前,现在不一样了。”
苏蔓犹如扮成一个恶毒母亲,要求丈夫穷养孩子。
丈夫显然很溺爱小孩,不赞成她这样的养成法则。
而事件中心的那条狗显然不知道自己成了争论的对象,它吃饱喝足后,十分餍足地砸吧着嘴巴,舌头舔了舔嘴巴,明显意犹未尽。
它走到周寻的身边蹭了蹭他的裤腿,哪里还记得它和苏蔓相依为命的苦日子?
嫌贫爱富的臭狗,苏蔓暗地里骂了它几句,打算在后面冷着这只狗。
叉叉非常不满意被苏蔓冷淡,它在周寻的怀里蹭了几分钟,又跑到苏蔓的身边。
苏蔓捏着它的脸,佯装愠怒:“还是觉得世上只有妈妈好吧?”
叉叉长啸一声,表示赞同,她拍了下它的狗头。
中午,周寻面前放着简单的粥色,而苏蔓面前放的是她给自己做的草鱼,香辣俱。
她瞥了一眼周寻,“别想,医生说你现在吃不得辛辣,现在只能将就着喝粥。”
她硬邦邦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很严肃,周寻当然不能和她顶嘴。
只是她熬的粥,让他的嘴快要淡出鸟来。
因着周寻生病的缘故,苏蔓的出差晚了好几天,但这时间正在一点点流逝,苏蔓不敢松懈,她抱着笔记本窝在沙发里,脚踩在叉叉松软的毛上,远程进行这次项目的研究。
周寻坐到她身边,看她认真工作。
她工作的时候,连头发丝儿都神贯注,别样的好看,当然他很快也从她的工作中看到了小漏洞,他立即指了出来。
苏蔓很快改了,她对这些工作较为生疏,从前不屑于碰,后来没阶级碰,如今接手这么个项目,她倒是有些发怵。
周寻帮她把所有需要润色的地方都帮助她改了一遍,顺便好奇问起她前往西北的原因。
“年底腾大晋升,你来得及吗?”
“我仔细算了一下,回来后还有一段时间可以准备,而且巧慧姐也建议我去,因为我手头上拿不出这样的大项目来。”
“陈巧慧?”
苏蔓点头。
“为什么她会建议你去西北,这其中你想过吗?”
要拿出大项目,要有出色的成绩,不是只有这次的西北之途。
苏蔓把当时陈巧慧为她勾勒的一切又重新复述给周寻听。
周寻眉头深了有深,“真的是这样吗?苏蔓,你不是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了。”
哪怕她之前的履历一片空白,她不可能没在社会的泥潭中前进过。
但看到苏蔓回头仰望他的时候,那一双眼里的澄澈,没有一点杂质,他不太愿意把一切说得那么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