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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t.7 Better·更强(2 / 2)

那是《希律王的盛宴》,说的是一个谋害忠良的故事。</p>

新约圣经中有记载,希律王的女儿莎乐美看上了约翰。</p>

但约翰对这娘们没意思,恰好希律王又娶了自己的弟媳妇,做了不伦之事,被约翰一个劲的数落,心里很不满,经女儿这么一说道,就在宴会上砍掉了约翰的脑袋。 ….</p>

众人在宴会上开席,看莎乐美跳艳舞,同时约翰的脑袋滚落在地,远处的希律王就冷冷的看着这一幕。</p>

与《农神吞噬其子》一样,这些画像大多都有浓烈的宗教神话色彩和[肉食主义]的特征。</p>

当哈斯本摔门而出时,审讯官立刻拨通了停尸房的电话。</p>

“有个新殓官要去为杰奎琳验尸。”</p>

“怎么了?头儿?”</p>

“你们确定,那婆娘是被魂威杀死的?”</p>

“绝对没错,死透了。都开始腐烂了,真他妈奇怪,腐烂的速度好快。”</p>

“那就好,那就好...”</p>

“头儿,为什么那么紧张?这殓官想给那俩娘们翻桉?不可能的!我早就和你说过,要不来点狠厉的手段,打她们一顿,上过刑,什么罪都会老老实实认下。”</p>

“死人不会开口说话,如果杰奎琳切实就是G117杀死的,他哈斯本本事再大,也没办法改变事实。”</p>

“还有其他问题吗?”</p>

“对咱们的长官礼貌些。见到哈斯本的时候,要递烟问好。给他一个安静的环境,明白吗?”</p>

“呃...安静的环境?”</p>

“傻逼!你听不懂我的话吗?!如果尸体烂得很快!这是大好事!安静的环境!安静的环境啊!不要给他配任何助手!他妈的分解一头猪都得花几个小时!更别说人了!”</p>

“好...我记得了...我记得了...头儿...”</p>

“没关系,不怪你,我就喜欢说谜语,我给你打三万四千块过去。”</p>

“谢谢头儿。”</p>

“知道为什么打这么多钱吗?”</p>

“不知道,但是谢谢头儿。”</p>

“你上回和我说,喜欢卡蒂亚的表,Pasha de Cartier丐中丐版——应该是这个价。”</p>

“谢谢头儿,原来您一直都这么关心我么?太感谢了...”</p>

“把事情办好,我只会对你更好。”</p>

挂断电话之后,审讯官便开始等待,等待哈斯本先生的好消息。</p>

......</p>

......</p>

黑德兰皇家大酒店的停尸房里,哈斯本换了一身衣服,他找厨卫间要了一套皮质围裙,赤裸着上身,免得衣服里夹带的毛发落到尸体身上影响线索的收集过程。</p>

他把头发都藏进帽子里,拿上各类开刀工具,与停尸房的武装人员打过招呼,就独自一人走进了冰冷的验尸间。</p>

死者杰奎琳的大部分遗物还留在二七六五号房间里,当哈斯本把这具尸体从冷冻柜里拉出来的时候,这位女士依然穿着受害时的衣物,身上没有其他物品。</p>

哈斯本嗅到了浓烈的臭味,是尸体的油脂和蛋白质腐烂变质时的恶臭。</p>

他独自一人走在宽敞的廊道中,已经习惯了这种孤独和压抑。在幼年时,他就经常出入疗养院,母亲是医院里的护工,他的幼年生活有一半时间与医生一起度过。死亡是他的童年伙伴,没什么陌生或害怕的感觉。</p>

果真像审讯官说的那样,黑德兰的监狱系统没有给哈斯本配任何一个助手。 ….</p>

不过这些事情都难不住他,推着尸体从停尸房来到解剖室时,他观察完杰奎琳的腐烂程度,就立刻打开了空调,要将气温降至十六度以下。</p>

紧接着他就开始做预备工作,从工具箱里掏出两个录音机和两盒磁带。</p>

其中一盒磁带来自《枪炮玫瑰》的[My Michelle·我的米歇尔]。</p>

WAN开始工作时,哈斯本立刻将空白磁带的录制开关也一起按下。</p>

“你好,黑德兰皇家大酒店的典狱长,我是哈斯本,正在为二七六五号房间的死者杰奎琳·西里斯,也就是女犯J76做解剖验尸工作。”</p>

音乐驱赶了内心的恐惧,他去翻弄尸身时,软组织和凝固的血液互相挤压碰撞,这些蠕动的怪声也无法吓到他了。</p>

“我会在磁带里记下整个解剖的过程,一切都是为了找出真相,证明真理。”</p>

他翻弄着杰奎琳的衣物,没有做祷告,也没有说类似[冒犯了,抱歉]之类尊敬死者的话,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p>

“死者已经开始腐烂,这很不符合常理,她的脸部开始膨胀,我有理由怀疑这是淋巴积液的乳化,还有大量积压在脖颈的气体造成的,需要开刀验视。”</p>

紧接着他为死者揭开破烂的衣料。</p>

“创口很深,而且是撕裂伤,符合目击者看见的魂威攻击特征,但是并不是从外到里,而是从里到外的伤口,从皮肉纹理和胸骨肋骨,还有肺叶的外翻程度来看,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开膛破肚,从胸口和肚腹的位置打穿了。”</p>

就在此时,就在此刻——</p>

——气温到达十六摄氏度时。</p>

尸体开始发生变化。</p>

杰奎琳的金发渐渐开始发黑。哈斯本很快就注意到了这个现象。</p>

“J76很可能是授血怪兽,我没见过这个品种。气温来到十六摄氏度之后,她的头发开始发黑,肤色也开始变绿。”</p>

尸体渐渐变得蔫巴巴的,原本膨胀的脖颈和脸颊,也重新恢复了原样,开始往外渗水,排放积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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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斯本捏着手术刀,开始紧张。</p>

“她变回了死前的样子,原本凝固的血液还有腐烂之后的铁锈味,现在变成了一种非常甜腻的,像是酒店大堂里香氛的奇怪味道,很奇妙...”</p>

哈斯本正准备动刀,杰奎琳的右手突然动了那么一下。</p>

“杰奎琳动了,具体来说是右手的无名指在跳动,是自然指动,她依然保持着零心率,零血压的状态,胸口的破洞没有变化,在凶桉发生的现场还遗留着三公升左右的血液,她肯定活不过来,对吧?这次指跳只是尸体中液体变化时带动的神经反射...”</p>

哈斯本接着说,按压着杰奎琳的手臂,感受着尸体皮下组织,包括肌肉的柔韧度。 ….</p>

“她的身体在往外冒水,这种现象非常少见,很少有生物死亡之后出现大量排水的现象。此前她的头发像是香槟色,现在变成了海藻黑绿,让我看看...”</p>

这个胆子极大的小伙子翻开杰奎琳的眼皮。</p>

“眼睛没有对焦,童孔放大,玻璃体有变形的征兆,死亡时间对不上,腐烂的速度也太快了。”</p>

为女尸取下耳环,首饰等等物件。</p>

“她有一对耳环,应该是她的辉石。”</p>

掰开口鼻,检查粘膜。</p>

“她的右下牙床,倒数第二颗牙齿坏了,里面有一个胶囊形态的空位,应该是用来藏毒,或用作藏匿信息的[牙仙房间],万灵药能治好牙病,地下世界的人不可能有这么精致的牙齿。”</p>

“她的鼻子里绒毛非常多,灰尘也非常多,鼻咽管的积液已经凝固,说实话很恶心,但我也得干下去,希望葛洛莉女士知道这件事,能给我唱首歌,勇士总是需要美女的赞颂对吧?”</p>

“她的肌肉组织非常健康,像个经常锻炼的人,如果还活着,我恐怕不是她的对手,至少这份元质,看上去比我更强。”</p>

“鼻咽管的状态正常,死前因为创伤的痛苦,她流了很多很多眼泪。和鼻涕一起堵在咽喉和上呼吸道里了,死得非常痛苦。”</p>

“她...”</p>

哈斯本还没说完。</p>

他突然发觉,杰奎琳正在看着他。</p>

具体来说,是童孔失神,两眼却发生了莫名其妙的眼动。</p>

其中一只左眼,已经缓慢的移到一侧,右眼依然僵死不动。</p>

哈斯本顺手为杰奎琳合上双眼,根本没在怕的。</p>

“你得听话,J76。” 39314113.</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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