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烟冷冷一笑,然后察觉到身前的花娆似乎有些不对劲,她看了看面前倚靠在一起的二人,似乎明白了些什么,赶紧将花娆搂入怀里。
“娆儿,你放心,你想要的娘都会给你的!”绯烟凑到花娆耳边轻声低喃。
看着二人母女情深的一幕,花宓的心中很不是滋味,她从来不知道母亲的怀抱是怎么样的,就连颜氏仅有的那一点温暖都是她之前从记忆中看到的,而且那温暖还不是给她的。
说起来,她有几分嫉妒花娆,有承国公的偏爱,有绯烟的独宠,还有花迟的宠爱。
她似乎什么都有,而自己却什么都没有,她不明白花娆为何会恨她,会嫉妒她。
其实严格说起来,也应该是她恨花娆,她嫉妒花娆才对。
真是可笑啊,哪怕是到了这个世界她还是一无所有,或许这就是她的命。
“阿宓!”叶若尘突然察觉到怀里的花宓情绪有些低落,他轻声唤了一句,然后紧紧搂着花宓,似乎是想她揉碎在自己的骨血里。
花宓“……”
花宓没有说话,只是任由他那样抱着,他们都忘了地上还跪着一地的人呢!
“你们还跪着干什么,快些起来!”花宓的视线落在一旁的宫女身上,这才想起来刚才没有叫她们起来。
“是!”
花迟呆愣愣站在原地,此刻得他正在想解决的办法。
叶若尘是站在花宓那一边的,单凭这一点,他们就不能和花宓硬来。
不过,也不能听之任之。
“呵,算了,走吧,我自己能走,承国公,你下来,为了显示你对母亲得重视,你得亲自走着去。”
花宓看了看花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珠子转了转,然后开口将承国公从担架上叫下来。
“下来,花宓,你好狠的心啊,他是你的父亲,父亲他受了这么重的伤,你居然还想让他走着去祭拜颜氏,你真是欺人太甚了。”
首先按耐不住的就是花娆了,她听到花宓的话后,身子一个骨碌从绯烟怀里窜出来,然后对着花宓就是一顿指责。
“父亲,凭他也配,一个只知道生,不知道养的畜牲吗?这样的畜牲,他配当我的父亲吗?”
看见气得跳脚的花娆,花宓冷冷一笑,像承国公这样的人也配当一个父亲吗?这不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花宓,你这么说话呢,就算父亲他再怎么不是,他也还是你的父亲。”花迟也是忍不住了,他发现花宓变了,好似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是一种从骨子里的转变。
“闭嘴,阿宓是皇后,你们张口闭口直呼阿宓的闺名,这是想要干什么?”
见到承国公府的人对花宓这么不尊敬,叶若尘也是发了很大的火气。
他重话都舍不得说半句的小丫头居然被别人这么欺负,他怎么能忍?
“陛下息怒,是老臣的错,是老臣教子教女无方,还请陛下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