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维森纳把女孩带进了一间教室,那里挂着一块小石板,上面写满了字。
“你的那本笔记现在不在我的手边,但上面的字全部被我记了下来、写在这里了。”
“全在这里了?”
“是的,我担保一字不差。”
望着那块石板,女孩有些畏缩地伸出了手。虽然她不止一次试着将那笔记翻开,但每一次都以头痛而告终。这几年来,她还是第一次如此完整地看到笔记中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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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颤抖地抚摸着写在石板上的一个个文字,就像抚摸着许久未见的孩子。
“你就先在这里回忆一下吧。”阿维森纳说道,“我去为你准备一间炼金实验室。”
教室的门关上了。随着那“砰”的一声关门声,女孩也一下子倒在了地上。她感到头再一次痛了起来,而且是前所未有的疼痛。
“为什么?明明已经写在石板上了,应该不会有毒了才对。”
在痛苦中,女孩红着眼、扶着墙慢慢地站了起来。
“如果不是纸的原因,那就不能再等下去浪费时间了……我现在就要开始这项工作!”
她一把石板从墙壁上扯了下来,然后整个人就站不住摔在了地上。饶是如此,她依旧努力地睁开眼睛,把脸贴上石板上、用手摸着字,一行、一行地看了下去。
阿维森纳走出教学楼不久,迎面就撞上了炼金学院的校长约翰德鲁庇西萨。
“校长,你醒了?”阿维森纳张开双臂,故作姿态地欢迎他,“你一直昏迷不醒,我正想着要给你用什么药呢。”
约翰德鲁庇西萨瞪了他一眼:“不要作出朋友的幅样子,这两天发生的事我都已经听说了。阿维森纳,炼金学院因有你这个委员而感到羞耻!”
“听说了?那正好。”阿维森纳笑道,“来,一起参与师生们的工作吧。毕竟,你的炼金技艺可是比拉齐还要高超啊。”
“我刚刚看到你带着一个女孩进去了。你把她怎么样了?”
“放心,校长。我是亚伯拉罕教会的信徒,母行邪淫可是梅瑟十戒的第六戒,我怎会违反?她正在教室里看着我记下来的笔记呢——你要不要也去看一看?”
“那就好。”约翰德鲁庇西萨松了口气,“阿维森纳,我们拿着总督的补贴,现在为你们工作,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但那女孩和学院没有什么关系。她不是学院的师生,只是一个失忆了的可怜人,还希望你不要为难于她。”
阿维森纳先是不屑地一笑,但他随即意识到了什么,冲上去一下子揪住了约翰德鲁庇西萨:“你刚刚说了什么?她不是炼金学院的师生?”
“怎么了吗?”约翰德鲁庇西萨不知道阿维森纳为何如此惊讶,“她是几年前莫名其妙突然出现在学院里的,我看她可怜,把以前一个佣人住的房子翻新了一下让她居住,然后让她负责学校的保洁。”
阿维森纳一把抛下约翰德鲁庇西萨,转身朝着那间教室跑去!
当他把教室门打开的时候,女孩的脸上已经布满了被她自己的手指抓出来的血痕。听到开门声,她转过鲜血淋漓的脸庞,颤声问道:
“需要马粪……还有我的种子?马粪我知道,可我的种子……是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