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终于无力地垂下了头:“就在是我的袖子上……那里有一块白布浸泡了药草。把他放在我嘴里就好。”
海盗如言从他的袖子里找到了一块与众不同的白布。见那白布被塞进了男子的嘴里,艾拉终于松了一口气。
那男子吃完解药,示意自己要进房间拿东西。艾拉同意后,他从房子里翻出了一包药渣来,交由海盗递给了艾拉。
“这就是那天西特拉尔米娜喂我的药。”那男子说道,“在这里了。”
艾拉翻看了一下药渣。药渣被捣的很糊,以她的草药知识完看不出里面是什么。于是她把药包放到一边,直接问道:“里面用了什么药?”
“我记得是用了高山火绒草,芦荟,曼陀罗……”
“等一下。”艾拉打断道,“什么是曼陀罗?我从没听说过这种草药。”
“一种花,带有一点毒性。”
“阿兹特兰都有卖吗?”
“高山火绒草和芦荟需要去野外现摘,曼陀罗的话倒是到处都有卖。”
艾米在一旁有些好奇地问到:“为什么火绒草和芦荟要现摘,带有毒性的曼陀罗反而有卖?”
“因为祭司和巫医们经常使用这。它能治病,还能帮助祭司冥想。”
艾拉点了点头。她把药物的筹备交给达斯特负责,自己则去找特索索莫克商量释放一两个俘虏的事宜。
特索索莫克正在一处空地上。空地的两旁立着两根杆子,杆子上挂着两个圆环。几个战俘正在两个杆子间追着一只圆形的球在空地上奔跑,而阿兹特兰的士兵则在监视着他们。
“放两个战俘?当然没问题。话说回来,神使大人,你来看看这些人。”特索索莫克向着空地一指,“这是我们阿兹特兰的一个传统项目,蹴球。我预定在仪式上举行一场蹴球比赛。你看如何?”
艾拉围观了一会儿,看不懂他们在干什么。
“是要把球踢进两边的铁环里去么?怎么都没人抬脚?”
“踢进铁环是立刻获得比赛胜利的方法,但那很有难度,如果失败还会被对方得分,所以除非大比分落后,一般不会去尝试。”特索索莫克回答道,“控球方在把球运回铁环下方前,如果球连续两次碰到地面,则对方得分。这才是主要的得分方式。”
话音刚落,控球的那个战俘就因敌人的干扰摔倒了。两边球员拼了命地扑上去争抢,其中一人不顾地面的粗糙,一个滑铲来到球的落点下方,这才终于免除了球触地的结果。
球场上剧烈的争抢让艾拉联想到监狱里囚犯的不配合,不由感叹道:“这群战俘还真那么卖力地踢比赛啊?”
特索索莫克哈哈一笑:“按理来说,输掉比赛的一队会在仪式上被献祭,所以他们可不敢不卖力训练。”
艾拉一惊:“会被献祭?”
“在新的仪式上,不会。但在结果出来前,我不打算让任何人知道。”特索索莫克的眼神犀利起来,“我会让所有特拉托阿尼派出代表参战,并把我们的战俘和内萨瓦尔科约特尔的代表编成一对。按理说,大家都会派无足轻重的奴隶。但是如果内萨瓦尔科约特尔想救这些人,就会派出有经验的选手。依据他的反应,我会决定要不要当场把他拿下。”
艾拉吸了一口凉气,她不知道特索索莫克在打这么大的算盘:“那我可以做什么?”
“为获胜的球队颁奖,并宣布免除失败者被献祭的命运。”特索索莫克回答道,“阿兹特兰系的特拉托阿尼可能会不喜欢,但是被我们征服的那些地区,必定会支持我们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