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磕头的声音在嘈杂的客房中依旧清晰,每一下都在彰显着玛瑙的悔意,泪水更是像夏日的暴雨哗啦啦地落下,在地上砸出无数朵水花。
这副模样瞧着是有几分楚楚可怜,可惜她不慎裸露出来的肩头上印着的红色掌印将她这份伪装给撕烂了。
钱寻瑶满脸失望,垂眸瞧着玛瑙的发顶“你和三皇子哥哥通奸,但因为你已经心中煎熬了,所以你就可以继续和他干这种龌龊事么?”
“不是……”玛瑙猛地抬头,她不能认下这个罪名。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衣衫不整,满脸潮红,别告诉我你们是在下棋!”钱寻瑶苦笑着直视玛瑙,眼眶微红,眸中水汽朦胧,满是说不出的失望。
玛瑙哭着摇头,正要再解释,李锦然却抢先开口“是这个婢女存心勾引本王,前些日子本王去府上,她就有意无意对本王抛媚眼献殷勤,但本王都是严词拒绝了的。”
“既然拒绝了,又怎么会有今日这一出?”
凛冽的声音从客房门外传来,李锦然的心沉进了谷底,眼里划过一抹阴狠,脸上却更加恭谨,甚至上前来迎“大人尚有公务在身,这种事怎好劳烦您?本王正想着待会儿亲自去拜访您,给您个解释呢。”
“三皇子说笑了,下官可担待不起。”钱父冷峻的国字脸威严尽显,看都不看李锦然,目光径直看向钱寻瑶,与钱寻瑶委屈受伤的视线交汇,他神色更加不虞,“三皇子既然要解释,那还是好好解释解释,若是没个能说服下官的说法,就别怪下官告御状了。”
李锦然心中一凛,他怕的就是这个。
当然,他更担心的是钱父会取消他和钱寻瑶的婚约,如今钱父的支持对他来说至关重要,若是他苦心谋划的一切因这种事而功亏一篑,他能怄死。
迅速在心中斟酌一番,李锦然谨慎道“今日本王在此小酌,这贱婢借口说是瑶瑶有东西要送给本王,所以本王才允她上来。谁知她一进门就动手动脚,本王醉意上头,一时间脑子不清醒,反抗不及时,以至于酿下大错。”
“呵。”钱父嗤笑,那双眼冷锐而锋利,像是能看穿一切谎言,他轻飘飘地扫了眼玛瑙,玛瑙登时吓得脸都白了,结结巴巴要将实情都招了出来。
“这贱婢今日为了一己之私背叛瑶瑶,日后还不知道会做出多少过分的事来,无论如何都不能再把她留在瑶瑶身边。”李锦然急忙道,“来人,快把她拖下去乱棍打死!”
“奴婢冤……”
玛瑙的解释被李锦然的守卫死死捂在嘴里,她也被人反剪着手臂往外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