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本丞相?此话另有含义,一个是已氏县郡守诬陷当朝太子,如今更是将罪责推到丞相身上,让大家产生怀疑。
严济也发觉自己说错话了,匆忙跪拜,说道;“皇上,微臣并没有诬陷之意,税银变成石头,微臣只是想说,是否在接收前便已经被偷换?”
“好大的胆子,先是诬陷朕的儿子,如今在太和殿中更是无视右丞相,你这个已氏县郡守很是狂妄吗?”
萧高澹此时话锋一转,竟然变了一个人,满脸怒气的呵斥严济,看着众大臣说道;“已氏县郡守严济,押运税银中饱私囊,贪墨税银,押入天牢,秋后问斩!”
简单的谈话,在一众大臣呆愣的眼神中,严济就这般判了死刑。
萧高澹很清楚眼前的情况,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婉转局面,而且,最初计划好接收税银一事明显已经暴露,最后一个手段都已经失去作用,只好牺牲严济。
可怜的严济,此时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在皇上与太子中间游离,就要想到有这个结果,可是,他偏偏不明白这个道理。
“皇上,微臣并没有说谎,皇上,微臣并未说谎!”
严济被拉出太和殿时,嘴上依然大吼着自己冤枉。
众大臣无一人怜悯此人,因为,所有人都明白伴君如伴虎的道理,关键时刻,就要做好被牺牲的准备。
“皇父英明!”
萧战躬身行礼,夸赞着萧高澹英明,内心却在猜测,这个皇父到底想要做什么。
萧高澹此时听到这句话,仿佛一把刀刺进他的心里,虽然很生气,但是,表面上却没有任何异常,笑着说道;“景琰能够提早想到这个严济不忠,定然是已经计划好,税银一事可有安排?”
税银?
萧战听明白了,原来一切事情都在围绕税银,有弱点就好办,再一次躬身行礼,说道;“皇父恕罪,儿臣擅自做主,将税银分成了两份,一份交给了严济,另一份秘密押运回都城,这也是儿臣确定严济有问题的原因!”
“果然如此,景琰成长了,朕很是欣慰,既然如此,朕接纳景琰的提议,提升水稷为户部尚书!”
萧高澹满脸笑容,与之前那个要杀人的皇上形成鲜明对比。
萧战见到这一幕,不但没有高兴,反倒是内心升起一丝不安,俗话说,不怕人对你哭,就怕人对你笑,不是嘲讽便是谋害。
“谢皇父夸奖,儿臣这一次之所以力荐水稷,第一是因为此人忠心耿耿,对剿灭成安县叛逆有功,其次,此人更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日后定然是皇父的一大臂助!”
萧战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就是在告诉萧高澹,自己没有取代你的意思,一切都是为了大梁江山社稷着想。
萧高澹此时面带轻笑,耳中听到的却是另外一番含义,上前一步说道;“景琰身为太子,有独断的权利,更有裁决的能力,朕很高兴,不过,大梁乃是朕的大梁,乃是朕为你打下的江山,如今朕坐在龙椅之上,感觉如鲠在喉,如芒刺背!”
萧战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看着面前的萧高澹,上前两步说道;“皇父多虑了,儿臣如今已经掌控大局,斩杀尚氏一族只在一念间,更是捣毁了成安叛逆,此行艰险异常,未能及时赶回都城解救皇父,还望皇父恕罪,儿臣只想做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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