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宗主。”
白骥与陆涵宇一直沉默着坐在墨濯渊的身边,此时见林晚熟睡了过去,两人对视一眼,最终决定由白骥开口了。
“怎么?”
墨濯渊将视线从林晚的脸上移开,看向白骥。
“……我觉得刚才您有一事,做得相当对不住晚姐。”
在小小犹豫了一下后,白骥还是硬着头皮将自己的不满说了出来。
“哦?”
墨濯渊眉峰一挑,道“我哪里对不住晚晚了?”
“刚才,您让逍遥门的那个女人,坐在你身边。”
白骥回答道“你可知晚姐看到时,脸色有多难看吗?”
“我受伤了。”
一提起那事,墨濯渊心中就来气。
林晚应该是在那个时候便有些发烧,可她却逼着他喝她的血。
甚至之后,连他的伤都不管,去照看其他人。
在那个时候,尹落落过来帮忙处理伤口,他能如何?
在人家帮完忙之后,便赶人?
那未免太无礼了,林晚不喜欢那样的人,而他也不想做林晚不喜欢的那种人。
更何况,他与尹落落之间并无其他。
“是,您是受伤了,需要处理伤口,可您完全可以让我们来。”
白骥沉声道“那个尹落落对您怕是有不该有的心思。”
“那又如何,晚晚不也一样坐在了单星华身边吗?”
墨濯渊像个赌气的孩子一般不肯承认自己的做法有问题,或许在他的思维意识里,既然他与尹落落之间没什么私情,坦坦荡荡,那坐在一起也没什么毛病。
“少宗主,你……”
白骥被墨濯渊的话给噎住了,他知道墨濯渊是个油盐不进的人,就算是要劝,大概也只有林晚亲自告诉他哪里不对,他才能听得进去。
“少宗主,我也觉得你若是一直有这样的想法,会让晚姐心里难受的。”
陆涵宇在此时开口道“我一开始不是很喜欢晚姐,但现在我是真将她当自己人看,她刚才见你受伤连自己的安危都不顾了,我们是看在眼里的。但你们之间的事情,也只能您与晚姐自己解决,我跟老白,也只是站在一个局外人的角度上说出自己的看法而已。我觉得,等晚姐好些后,您得跟她谈一谈。”
白骥听得陆涵宇说出这样一番“大道理”,甚是意外地瞅了陆涵宇一眼。
墨濯渊沉默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
时间一点点过去,待众人都休息的差不多之后,有一些人出去查探了些情况,可等回来后,脸色一个比一个黑。
外界丛林中的瘴气越来越浓,比他们来到这片净地后又浓了不少,倘若他们现在出去,恐怕不用多久就会失去自己的意识,变得不清醒。
这个结果让众人沮丧不已,却无可奈何。
如果不能找到无视瘴气的办法,他们就只能困在这片净地之中。
在这里他们会感觉到饥饿,时间短点还行,若是时间久了,谁都扛不住。
更何况,这片净地也不见得就一定是安全的地方。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没有谁能确定,这种情况他们能坚持多久。
林晚在昏昏沉沉中,似乎做了一个梦。
她梦到了一个祭坛,在那祭坛的周围全是血水与枯骨,无视引灵围绕着那祭坛周围,发出刺耳的嘶吼。
这个梦维持了有多久林晚自己也不清楚,待她终于恢复意识清醒过来后,身上的衣衫都被汗水浸湿了。
夜风拂过,给她身上带来的寒意,让林晚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醒了?”
直至脑袋上方传来了一个听起来有些疲惫的熟悉声音后,林晚才察觉到自己是睡在墨濯渊怀里的。
“大佬,累着您了吧?”
林晚不知自己睡了有多久,但她毕竟是一个成年人,换做是谁抱着一个成年人给人当床,都会累的吧!
更何况,墨濯渊身上本就有伤。
墨濯渊将林晚想要挣扎着起来,忙用自己完好的手臂将她箍紧,“别乱动!”
听着墨濯渊嗓音里带着几分难耐的意思,林晚马上便意识到了什么,乖乖不动了。
正当她想问一下墨濯渊需不需要休息一会儿时,一阵脚步声传入了众人的耳中,所有人都从昏沉之中打起了十二分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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