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德挠挠头,开口说“东哥,咱们跟洪三一向井水不犯河水,我觉得应该先带人问问,他到底什么意思?”
“有什么好问的,手都伸到咱们城南了,还不给他剁喽!”一个不知情的汉子骂骂咧咧说道。
阙德看了他一眼,没好气说“你知道个屁,七里街本就跟城北搭着,以前李独眼活着的时候,因为这事儿没少跟洪三起冲突。再说咱们眼下的精力不在这儿,先安排人去探探底再动手也不迟。”
林向东向阙德投去赞许的目光,点头笑道“可以啊,你小子都学会动脑子了。说的没错,你先带人过去问问那厮到底什么意思?咱们不惹事但也不怕事,他若真蛮不讲理,照样干他!”
阙德嘿笑几声,带着几个人抄着家伙出去了。
半个时辰不到,几人就又返了回来,直接说“奶奶的,洪三说都是他手下人干的,是一场误会,他不知道。他还说以后那条街的商铺都归咱们,保护费什么的也是咱们的。”
林向东心中一怔,每个铺子一两银子,十几家店铺一年差不多有二百两。
笑了笑“姓洪的倒大方,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咱们可就不跟他客气了。”
阙德大大咧咧道“客气啥,洪三什么都干,赌坊、妓院、私盐,这两年在城北没少捞银子,估计也不缺咱这三瓜俩枣的。对了,东哥,他还说明日午时在玉春楼设宴,专门给您赔罪,我没敢答应他。”
“东哥,你说那小子到底什么意思?前几日他的人还在城南四处打听你,今日又他娘的要请客,这变化也太大了,会不会想害你?咱们去不去?”
“玉春楼,妓院?”林向东不禁皱眉,这点小事还值当的赔不是,也未免小题大做了吧?
再联想到昨日陈巧生跟他说的那些话,林向东心中更是怀疑,该不会是鸿门宴吧?
犹豫片刻,道“找人回话,就说我应下了,倒要看看他唱的是哪一出?”
阙德点头,道“好!那我明日多安排几个弟兄跟着,他洪三若真敢玩阴的,我就直接废了他!”
第二天晌午,林向东先跟赌坊的几个弟兄打声招呼,然后带着阙德出门。
阙德不知从哪儿弄来一辆马车,二人坐在车厢里,这厮一脸兴奋道“东哥,都安排妥了,酒楼四周全是咱们的人。一共三十几个,全部都带着刀,那姓洪的敢阴咱们,就弄死他。”
说着从座位底下里掏出一把匕首递给他,说“东哥,防人之心不可无,这匕首你拿着防身,等到了地方,我跟你一块上去。”
林向东之前想过这小子可能会带家伙,但只限于一些棍棒,没想到这次他居然带着刀。
把刀收好,笑了笑说“你也别紧张,等会见机行事,不到万不得已别亮刀子。再说就算真有事,洪三也不会跟我直接撕破脸皮,否则的话,他也不会大费周折的请咱们吃饭,直接找人干掉我不是更好?”
阙德点了点头,觉得林向东说的有道理,嘿笑道“差点忘了东哥你可是刀枪不入,根本瞧不上这些不入流的东西,就算洪三再能耐也奈何不了你。”
林向东汗了一下,他身上到底怎么回事,自己都搞不明白,就怕危机时刻掉链子,被人捅个透心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