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悲催的从床上爬起来,胡乱披件衣服,打开门就见小丫头俏生生的站在门口,这丫头今日穿了件浅蓝色的薄纱罗裙,里面是一件粉色兰花刺绣抹胸,胸口白花花的一片,晃得人眼疼。
林向东见小风筝也不说话,一双大眼睛眨呀眨的看着他,心中就有些发毛,心说这小妞该不会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吧?
开口道:“干嘛?发花痴啊?一大早盯着我看,没见过美男子啊!”
“呸,少臭美,巧云姐说吃过饭想去城外的静安寺进香,你去不去?”
“进香?过年不过节的烧哪门子香啊?”林向东想了想,本来不想让她们去,可是又找不到理由,而且也总不能一直把他们锁在家里。
于是就说:“今日我铺子里还有事,等会让巧生陪你们一块去,别贪玩,早点回来。“
“不去算了,我们自己去。”小风筝娇哼一声,转身进厨房帮陈巧云端饭。
吃过早饭,林向东嘱咐陈巧生跟着一块,本来这小子还有些埋怨,不过看林向东的脸色有些不好,也不敢多嘴了。
静安寺离着青崖城差不过十几里的脚程,半个时辰便可到达。但为了安全起见,林向东还是去马市给她们雇了马车,嘱咐几个人早去早回。
来到赌坊,癞子和阙德正忙着招呼客人,见林向东进来,阙德嘿声道:“东哥,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林向东笑骂道:“臭小子,学会跟我耍滑头了,大清早的当然先听好的。”
“苏家人找到了!”
“真的?”林向东大喜过望,连忙道:“他们现在在哪儿?落脚点查到了吗?”
阙德嘿笑道:“皇天不负有心人,昨晚兄弟们在苏家门口守了一宿,直到天亮才发现苏家人回来了,这会应该还在苏宅。”
“走,去苏宅!”林向东心中一喜,连忙带着阙德往苏家走。
路上林向东边走边说:“不是还有个坏消息吗?说来听听。”
阙德神情微变,郁闷说:“周丙正那老小子又不消停了,今一早听手下人说博乐坊的红利降到了两文,还把抽成提到了四成半!”
“我老,那老小子疯了吧?不赚钱了?”林向东当即顿住脚步,皱眉道:“四成的红利已经赚不了多少,这次直接把分成提到四成半,他想干什么?鱼死网破?”转头看着阙德,问道:“快活林那边有没有动静,何时开张?”
“估计是快了,听说周丙正这几日拉拢了不少城东的乡绅富户,不知想做什么?”
林向东冷笑几声:“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想让那帮人给快活林入商股。难怪那老小子赔钱的买卖也敢做,原来还是筹到银款了。”
阙德似乎也明白了什么,皱眉道:“东哥,如此说那姓周的老杂毛这次是真急了,硬逼着咱们也往里砸银子啊。妈的,这老东西是想把咱们逼上绝路啊,他身后有青崖城的乡绅富户撑着赔,咱们怎么办?就算有再多的积蓄也不敢这么砸啊!”
林向东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只是眼下已经顾忌不了这么多了,这老东西当真以为他是泥捏的。
“哼,想跟我玩?那小爷就陪你好好玩。”林向东冷笑几声,说:“回头吩咐下去,城南和城北的所有商铺,只要胆敢去博乐坊和快活林赌钱者,保护费每月增收一两。反之带人去金沙赌坊,每月超过三十人,抽不变,且免收当月保护费。还有,从明日开始金沙赌坊的抽成也变成四成半。想干掉老子,小爷就怕你还没这么大本事!”
阙德听着有些怀疑,皱眉道:“东哥,这样能行吗?会不会把那些掌柜逼急了?再说咱们何必跟姓周的置气,那老杂毛在青崖城经营了十几年,家大业大赔得起,可咱们没这么银子往里砸啊?”
“哼,不是置气,而是以绝后患!”林向东迈步往前走,冷笑道:“你要记住,商场如战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哪有这么多的相安无事,各自为好。周丙正已经把屎盆子扣到咱们头上了,你还能无动于衷?再说了他这是在玩火,自掘坟墓怪不得别人。”
林向东不再多言,他很清楚这场价格战一旦打响,必定会有一个人彻底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