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东咳嗽几声,这才意识到自己一直在盯着她看,竟然都没听到她说什么。
在一个女子面前如此失态,林向东饶是脸皮厚,也不由老脸一红,觉得方才自己的样子肯定像个十足的色狼,好像随时都要扑过去非礼人家一样,太丢人。
两个人一时都有些尴尬,还是顾曼儿先开口了,说:“干嘛?师父,怎么说我也是第一次来你家拜访,你不是想这么让我在门口站着说话吧?”
林向东这才想起来,连忙把门打开,嘿笑说:“快,快请进,青宁州府第一花魁大驾光临,我这心里难免有些激动。”
“哼,德行。还是这么油嘴滑舌。”顾曼儿白了他一眼,吩咐小蝶在车内等候,跟着林向东进了院子。
顾曼儿站在院子里,四下看了看,娇笑道:“师父,你这宅子挺宽敞呀,上次乔迁新居,我这做徒弟的没赶上给你庆贺,别怪我哈。”
“怎么会,搬个家而已,又不是大事。”林向东笑了笑,进屋倒了杯茶递给她,说道:“你的事刘大人已经给我说了,前些天那老头把你派到青宁州府去了,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对了,你的伤怎么样,好些了吗?”
“嗯,好多了。我也是刚进城,顺路来看看你。”顾曼儿伸手去接茶,不经意碰到他的手,就有点慌乱。
林向东的身上就好像随时都在散发着某种莫名的气息,让她忍不住有种脸红心跳的感觉,生怕自己再失态,连忙岔开话,说:“对了,怎么家里就你一人,你家娘子不在吗?”
一说到这里,顾曼儿就有点后悔,虽然她没有见过陈巧云,但一直以来她在林向东面前总是刻意回避这个人。
因为一想到人家是林向东的娘子,而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徒弟,顾曼儿心里总是会有一种难以释怀的失落。
林向东自然想不到这些女子的小心思,嘿笑几声道:“还真不巧,巧云去城外的静安寺进香了,不然还能介绍你们认识认识。对了,曼儿,你这次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
顾曼儿抬头望着他,愠怒道:“我要回青宁州府了好不好?老早以前就跟你说过了,你都不记得。行啊林向东,原来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个分量啊!亏我大老远的还记得跑来看看你。”
林向东汗了一下,想想好像这丫头的确是说过要离开青崖县,只是她不是才从青宁州府回来了?这么快又要走吗?
连忙赔笑,道:“别生气嘛,回青宁州府也好啊,那地界可比咱们这繁华多了。正好我还打算等过完年去那开分号,到时候咱们又能见面了。”
“真的吗?那太好了!”顾曼儿高兴的也忘了生气了,娇笑道:“可以啊师父,看不出你还是个做商业奇才,这么快就有开分号的打算了,对了,这次去青宁州府组谈买卖怎么样?顺不顺利?”
关于青宁州府的事,林向东实在不愿多提,只是简单说:“还行吧,就是中途碰上点事。对了,你打算何时回去?是不是很着急啊?”
“什么意思啊?赶我走啊?“顾曼儿白了他一眼,说:”六扇门办案向来保密。不过我来找你,还真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本来告诉你这种事是违反规矩的&nbp;&nbp;,不过我觉得还是让你知道一下比较好。”
林向东看他说的很郑重的样子,奇怪的说:“什么事啊?”
顾曼儿犹豫了一下,说:“是沈媚娘的案子,这次我回青宁州府便是为了追查沈媚娘的下落,据那边传来的情报,沈媚娘一伙人很可能潜伏在青宁州府境内。只不过上面已经下来命令,刑部会专程派人到青崖县督办此事,刘大人需要即可回京复命,不再插手此事。”
“沈媚娘?”林向东愣了一下,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他都快忘了贩私团伙这一茬了,突然想起前几日刘敬亭与他说的那些话,很多话虽然没有明说,但多少也提及了一些关于他回京复命的事,如此紧要关头,六扇门的人却都被抽调了,看来这沈媚娘绝对不简单啊!
想了想开口道:‘’这还是你们六扇门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顾曼儿叹了口气,说:“你想会这么简单吗?其实沈媚娘犯下的那些案子,不光有贩私,很可能还有通敌叛国的谋逆大罪,一旦抓住定然是杀头的重罪。像这种江湖中的案子从来都是我们六扇门负责追查,可如今刑部却插手了,这里面肯定有猫腻。我担心的是这女人金蝉脱壳,万一上面有人保她,就算抓住了也是找个替罪羊就草草结案了。那么咱们之前所做的一切就前功尽弃,白抓他一回了。”
“我靠,不会吧?这样的谋逆都能放出来,哪还有王法吗?”林向东觉得简直不可思议。
顾曼儿摇了摇头,说:“串通供词,随便找个人去顶替,只要有足够的钱势,杀人放火都能出来。我想沈媚娘肯定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也不会是最后一次。我告诉你这些是让你自己小心一点,担心她会报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