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景行逆着光,目光冷清的看过瀚王,“皇弟似乎最近对朝政格外感兴趣,以前不是都喜欢溜猫逗狗?”
瀚王笑了下,“臣弟是来问问父皇,过一阵皇祖母回来,喜欢什么东西,先给备下。”
说罢,又道,“如今臣弟和皇兄都在宫外,皇兄可以经常到府里去玩。”
一脸的真诚自然,热情地样子让人真就会这么信了他。
慕景行冷笑了下,不与他多说,下了石台,走了。
瀚王脸上久久挂着笑容,然后转身进了御书房,皇兄啊,还是太不懂与人相处之道了。
三日之后,司天鉴将适合太子大婚的吉日算出,就在半月之后,那时候太后也从山庄回宫了。
太后和长公主已经去江南一年了。
这些日子,关于对秦观海的弹劾,像是一阵龙卷风刮过,然后就散了,什么实质性的影响都没造成,反而是那些弹劾他的人,一个个都落了马。
只有张显,还像是松柏屹立不倒。
目前秦观海还不敢动他。
慕景行将侍卫从张府撤了出来,如果张显再出事,那就是秦观海真的疯了。
太子府紧锣密鼓的准备大婚事宜。
秦欢不大喜欢太热闹,就出去多清净。
刚逛了会儿选址要开春风楼的长安大街,没想到碰到了个晦气的人。
一家绸缎庄前,秦筝儿居高临下的看着摔倒在地上的女孩,她边上的,都是平日里巴结惯了她的几家小姐。
“这是瀚王妃,也是你能冲撞的?”
“就是,你爹是个不张眼睛的,生的女儿也是个瞎的。”
地上的女孩忽然握紧拳头就要冲起来,可生了一副柔柔弱弱的身板,让人一推就又摔倒了。
“我爹是清官,秦相是大昏官,你们才不长眼睛!”
秦欢听到眉头动了下,这姑娘,难道是张显的女儿?正疑惑,就见秦筝儿一脚踩在了对方胸口,“什么东西,也敢侮辱我的父亲?”
第一次见到秦筝儿这么狠厉,她身边的几家小姐都被吓得一愣。
“再敢多说一个字,拔了你的舌头!”
同样都是世家小姐,在街上如此侮辱别人,围观的百姓开始指指点点。
秦欢冷眼看着,看来秦筝儿是真疯魔了,以往最善伪装,如今也开始‘真性情’了?
眼看着小姑娘被脚踩的呼吸不畅,她抬步走上前,碧桃跟在后面,警惕的看着秦筝儿。
“你们这是在聚众欺负人?”
秦欢出现,别的小姐们都被吓了一跳。早就见识过了她的凶悍,如今又有未来太子妃的头衔加身,哪个还敢惹?
而秦筝儿却固执的不肯收脚。
秦欢冷笑,“怎么,就要做瀚王妃了,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和你的父亲一样,可以只手遮天了?”
“秦欢,别忘了你也是秦家人!”秦筝儿怒道,“张显在朝堂上那么侮辱父亲,父亲是一国之相,是他有资格侮辱的?”
三观不正!
秦欢冷哼一声,“我是秦家人,你口中的父亲,只是生了我而已!我在乡下庄子里,被你母亲差点害死的时候,你们怎么不想我是秦家人?”
当街说出相府的恶行,秦欢觉得十分畅快。
“秦筝儿,打人是犯法的,你是丞相的女儿也好,未来的瀚王妃也好,是要挨板子的。”
不得不说,秦欢那一脸欠揍的表情十分的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