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知道,这种事本就不好开口,这才让我代劳,他面子薄,性子急,我与他好言多次,这次直接摔门而出,至今未归,先生若执意让他诊脉,我怕他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到时就得不偿失了。”
小羽,别怪少爷。
李竝甚是了解,行医多年,这种事情早已见怪不怪,“只是若不诊脉,恐难对症拿药。”
符锐一来二去,推诿扯皮,最终以铁翊羽不知所踪为由,成功拒绝了诊脉。
“明日老朽命人送些丹药过来,还望少爷叮嘱他服下,至于效果如何,还请少爷多加观察,到时告知老朽。”
“此事怎敢劳烦先生,明日我亲自去丹阁取。”
李竝起身,作揖告辞,符锐望着这个年迈却身体坚朗的老者心中满是欣慰,至少作为大夫自身实力硬了,才能让患者相信他的医术。
就在这时,铁翊羽蹦蹦跳跳进了屋,还与李竝擦肩而过,李竝止步转身,欲劝其诊脉。
小胖子,你什么时候出现不好非得这个时候。
符锐计上心来,大哭道:“小羽啊,我知道你讨厌大夫身上那股子药味,可咱生病就得治,拖一日重一日,一日不治一日不举,一日不举一日不成婚,你让我如何……”
符锐冲铁翊羽挤眉弄眼,铁翊羽顿悟,邯郸学步道:“小锐啊,我知道你讨厌大夫身上那股子药味,可咱生病就得治,拖一日重一日,一日不治一日不举,一日不举一日不成婚……”
符锐无语。
李竝不知该如何进退,一时为难。
符锐尴尬的指了指脑袋,“李竝先生要不再开点儿治脑子的药?”
李竝呵呵一笑,拱手退去。
李竝离开,符锐如释负重的躺下,揉着太阳穴,“这几日又去哪儿了?”
“少爷吩咐的事儿都办妥了。”
我吩咐什么???不行,我不能再坐以待毙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感觉自己就像个棋子一样,很被动啊。
符锐正襟危坐,摆出一副电视剧里那些个幕后大佬沉着冷静,操控一切的样子,端起茶水,抿了口道:“具体说说。”
“少爷说过,时机未到,不能言语。”铁翊羽态度明确。
“何时时机成熟?”符锐不慌不忙,应对自如。
铁翊羽歪着个脑袋,那充满智慧的眼神明确的告诉了符锐,他忘了。
坑爹啊,你就不能找个靠谱的人吗?
符锐不急不躁,换了个角度:“罢了,既然想不起来,本少爷也就不勉强你了,只是别误了大事。”
显然铁翊羽慌了,事情都记不得了,肯定会误了大事,他神色慌张,有些急躁。
符锐拍拍凳子让他坐下,倒上一碗茶水:“要不,我给你从头回忆回忆?”
铁翊羽这不就顺势回忆了嘛。
“回城前,少爷封住了自己的灵力,食了寒灵丹……”
所以我才大病了一场,这叼毛对自己真狠。
“然后呢。”
“少爷让我隐藏实力,而后在少爷病重期间以少爷的身份去冬倌儿杀了韩家的韩石羿,并制造韩石羿是兽蛮的假象,再然后……”
其他都好说,可什么叫以我的身份去杀,这小胖子和我身形不同,一胖一瘦,一高一矮,怎么伪装,还有如何伪装兽蛮?
“再然后……”铁翊羽戛然而止,想不起干了什么。
“你这次下山干了什么?”符锐提醒道。
“哦,喝了花酒。”
???
“只喝花酒?”
“还叫了花魁。”
就你?还叫花魁?
这一刻符锐想起冬倌儿那一夜隔壁房间惊天地泣鬼神的叫声,难道说那不是打斗,那是真的?
铁翊羽坚定的点头,一副骄傲模样道:“我喝了全城的花酒,让花魁作陪,以你的身份。”
噫吁嚱!!!
再往后,铁翊羽记不得了。
符锐摸着下巴,思考铁翊羽所说的问题,其中最难懂的两点,一个如何伪装成兽蛮,另一个怎么伪装成自己,这说不定是同一个问题。
对有关专业知识的解读,铁翊羽一直是专业的一问三不知,符锐想起那个无所不知的王巧言,问他应该知道,可若是问了他,破坏了原主符锐的计划,自己会不会成了搅局的人,死于非命,这可就不好说了。
“我记得北榭雨阁好像有个藏书室,叫什么来着?”
“图书馆!!!”铁翊羽接话道。
开什么玩笑。
然后符锐愣神的抬头望着写有“图书馆”三个大字的牌匾。
我真的穿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