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尘怒斥,蛇头咋现,那是一只青色巨蟒,头长犄角,身披龙纹,蛇信吐出有丈长,嘴角沁出黑汁,落地则融,近处土地花草瞬间枯萎。
“龙纹吞天蟒有剧毒,尘儿虽不及父亲那般霸道,不过此毒亦可做到沾身必死,韩伯伯可愿一试?”
龙纹吞天蟒张开血盆大口,吐着信子向那三人怒吼一声,韩石珉惊吓之余连连后退,脸色苍白,那两位随从倒是稳若泰山,一步不退。
“钊岳,你带阁主先行,我随后便到。”
杨钊岳仍在灵力波刃中来回闪躲,双目紧闭,呼呼大睡。
“玩够了没有。”
随着符尘带有灵力外放的话语,自口而出,形成道道透明状的波纹,波纹所及之处,那一道道灵力波刃触之则土崩瓦解,自爆散成白雾,顷刻间,白雾四散,空中陷入混沌朦胧之中。
韩石珉左右随从纵身跳入白雾之中,一时间刀光剑影,轰隆声起,随着那一声声爆破,鲜血四溅飞出白雾团,一滴溅到韩石珉的手上,他望着那团漆黑粘稠的黑血哈哈大笑,盯着那团白雾面目狰狞。
“你的徒弟符锐命人杀了兄长韩石羿,以兽血令他化成兽蛮,若不是韩家在城防营还有些话语权,想必今日整个北鸣都会知晓我韩家出了兽蛮,此举既可将韩家驱逐出北鸣,消去符家现任势力,又可激起前城主余部的奉主之心,得以增强自身势力,一举两得,只是你算错了韩、沈两家的关系,沈家得钟家庇佑,韩、钟两家早已结为姻亲,三家人早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贤侄儿,韩伯伯说的可对?”
白雾逐渐散去,白雾之中一道佝偻身影虚弱的半跪在地,周遭围了两人,就在此时,又一道身影飞射而出,重重砸在不远处的山上,陷进山石之中,满身是血,右臂与左腿尽断。
那是六席杨钊岳。
“钊岳,为兄早就言,让你平日里多注意修炼,少睡懒觉,今儿你可是吃了大亏了。”
白雾彻底散去,符尘立在山前,俯视着已经奄奄一息的杨钊岳。
朱羡之捂着切口平整的手臂,鲜血直流,他虚弱的喘着粗气,身体更显瘦弱,那白色儒衫透红了半边。
“还真是讽刺,老夫教学一生,学子无数,遍及天下,没曾想这弟子之中竟然出了一位弑师的孽徒。”
朱羡之抬头望着天空,左右环视一圈儿继续道:“看来这孽徒还不止一位,圆字诀用的如此娴熟,范围之大,且完全隔绝了灵力的流动,老夫还真是教了个好学生呢。”
龙纹吞天蟒喷出一口热息彻底堵住了那深陷的洞口,看着融化的石块,他笑着离开,转身便站在了朱羡之身前。
符尘居高临下问道:“阁主大人可知尘儿为何要行此举?”
朱羡之的脑海一时闪过无数画面。
“尘儿,可知为师为何要行此举?”
“尘儿,修炼之事切莫求快,稳中求进方为正道。”
“尘儿,与师兄弟切磋万不可以死相搏。”
“尘儿,你可知为师为何要罚你面壁思过?”
“尘儿,你可知错?”
……
朱羡之哈哈大笑,那颗头颅瞬间飞出,手起刀落,符尘以手作刀,干净利落。
“老头子,落后就要挨打,这还是你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