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念往周围看了一圈,楼上楼下,都没有时运的身影。
总归是自己妈来了,她跟时父闹得不好,但跟时母却没有什么过节。
时母是疼爱她的,充其量只是拗不过她那个爹罢了。
哦。
时父也是疼爱她的吧,只是,在他心里,父母更重要。
思及此,时念的心有些暗淡。
以她为重的那个人,一言不发,消失在了她的世界里。
她以为,那个人只是突然消失,对所有人都一样。
到最后才知道,他跟所有人都打了招呼,唯独对她……
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时母终归是她的妈妈,时念打开门,把她让了进来。
时母进来后,在客厅里张望,小心翼翼的样子,让她忍不住有些心疼。
“妈,你有事吗?我晚上也很忙。”
时母自主地坐到了沙发上,像是狠下了心,终于做了人生的一大决定一般
那一对爷爷奶奶自打来了以后,天天在作妖,不是嫌她这不好,就是嫌她那不好。
做菜一会儿太咸,一会儿太淡,厨房用具好多都是从沈浔那拿来的电器,结果又被责怪浪费电浪费她儿的钱,结果不管那对老人怎么作,时父都不许时母有半点言语不敬。
她和时父早上两三点就起来和面调馅,结果在早上最忙的时候,时念那个所谓的爷爷就闹着去医院,时母这舍不得一天的馅子就这么浪费了,那奶奶直接给做了安排时父陪着去医院检查,时母自己干。
平时两个人忙起来都是手忙脚乱,这一个人,怎么可能干得过来!
可时母舍不得那么多的面和馅子白白浪费掉,就一个人硬撑着,想着怎么着,撑到下午,下午时父回来了,两人多干点,多靠靠,也就都卖出去了。
结果这个爷爷检查了一圈,其实就是血压高,那个奶奶立马说自己也快不行了,非要闹着从头到尾做检查,这一做就是整整的一天,直到晚上才回家。
她一个人,干着店里的活,还要她去接时运,忙成了脱落,还是浪费了不少。
她本来就够心疼够累的了,自然累得没有笑意。
结果这公婆一进门,就把她给一顿骂,嫌她给他们甩脸子。
时母气不过,给自己辩论了几句,那所谓的公婆就哭天喊地受不了了,时父急了,一把将时母推倒了……
“我跟你讲,小念,我算是看出来了,在他们家,就没有我的一丁点地位!我还不在那伺候了!”时母说到这,气得使劲儿地拍着大腿。
时念眼皮未抬,喝了口水“妈,小运呢?”
“在家呢!我想过了,他们再怎么对我闹,也舍不得闹小运的,谁让那一家子重男轻女的,前面俩孙子都不出息呢,现在就指着我小运了。那就让他们伺候去!我今天一个人干那么多活,还要接着小运,凭什么还骂我,还推我!”
说到这,时母越来越激动,越说越委屈,若不是腿脚不够利索,简直就跳起来了。
时母终于发泄够了,才意识到时念一直温顺地听着,期间一言不发,一如她往常的模样。
好像,那天与时父爆发的那个人不是她一般。
时母的发泄没有得到想要的回应,也歇下气来。
“念念,你说,我这要不就在你这住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