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自证清白除非找出那个栽赃的罪魁祸首,一五一十的认下栽赃的罪。
于初梦没有因他冒犯的行为恼怒,她把这张纸折了起来,&bsp&bsp放在一边。
“我给你半个月,这半个月里不对唐严礼做任何刑讯。但也只有半个月,&bsp&bsp如果半个月里你无法给他脱罪,宴商遇就会上任,户部等不起。”
她是坐着的,平静而冷漠。
玄政眸色深邃发道“我也能给宴商遇泼脏水,但我从未想过这么做。初梦,我希望这事不是你,否则……”
否则一切执着和情愿,都是看错了人。
于初梦认为他没说出口的话,大概是“否则我弄死你”,“否则我让你付出代价”,之类的威胁。
她挑了下眉“玄政,你也是个出尔反尔的伪君子,没必要对我的为人这样置喙。”
出尔反尔这个评价,玄政是难以摆脱了。
所以他也不狡辩,只是微不可见的蹙了下嘴角。
于初梦继续道“至于你想怎么对付我,尽管来。”
总之别指望她会退让一步。
玄政沉默着看她,双方用眼神僵持不下。
一个充斥质问,一个自信无愧于心。
于初梦特别有感触的啧了一声。
“其实我特别不理解你和玄玮,跟亲儿子这么过不去。搞得好像你们不会老不会死,江山不用传给儿子了。溯儿还这么小,你就跟他争起来,我都不太相信,这是你能做出来的事。”
玄政唇瓣张开又闭上,仍是哑口无言。
于初梦皮笑肉不笑的对他说“你跟玄玮,果然是亲兄弟。”
说完,她低下头看奏折,再没有抬眸看他一眼。
玄政站了一会儿后,沉步走出勤政殿,&bsp&bsp有什么像压在了他肩上,很重很重。
把他跟玄玮放在一起评价,&bsp&bsp这算是初梦给他最残忍最狠的评价了。
他已经那么糟糕了吗?
正巧阮薇带着溯儿在勤政殿外头,他两蹲在地上捣鼓着什么。
玄政不由得停住了脚步,&bsp&bsp目光在溯儿那小小的身子上凝滞。
微胖的小身子穿着明黄色的龙袍,蹲着就是个肉团子,特别可爱让人挪不开眼。
这就是他说了没有动心的谎,许下了不夺权的承诺,得到的孩子。
可是溯儿将近两岁了,他都没能抱一抱,这个孩子完全像是阮太后生的,跟他毫不相关。
阮薇一扭头看到玄政,口气就不大好了。
“看什么看?”
是玄政亲口说的,初梦生的是女儿,所以当初的口头约定不作数。眼下他看到溯儿,不会觉得惭愧吗?良心不会痛吗?
玄政没心情跟她争,收回目光走人。
“狗男人。”
阮薇从前只能在心里骂玄玮,如今总算敢堂而皇之的骂了。玄玮的狗性让她生气,玄政的狗性却让她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就很有危机。
不怕真小人,就怕伪君子。
玄溯听到她不太高兴的口气,转过小脑袋来问她“母后,哪里有狗狗?”
阮薇心想着在溯儿面前还是得管住自己的嘴,不能教坏孩子。
“呀,狗狗跑没影啦。”
玄溯踉跄着站起身,左右张望“母后我要狗狗,要狗狗!”
阮薇把他抱起来,亲亲他的小脸蛋。
“母后知道啦,给你弄只很漂亮很漂亮的狗狗,等上几天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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