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全哂笑道:“既然知道绣春刀,那就该知道你们王家犯事了吧?”
骤然看到一把绣春刀,王德高不免有些心慌意乱,身为皇庄的管庄太监,这些年来王德高自然没少贪赃枉法,中饱私囊。
如今皇庄内出现了绣春刀,也就是说锦衣卫已经来到这里调查,这自然让他感到大为紧张。
“犯什么事儿?”王德高打量了下四周,发现没有什么可疑之人,一咬牙,恶向胆边生,狠狠的道:“既然你们不想走,那就别走了!来人啊,将他们给咱家拿下!”
“是!”姚德彪和一众旗校轰然应诺,气势汹汹。
“哎呀,贤弟,你别忘了仁儿还在他们手里呢!”王德方着急的道。
王德高被绣春刀的突然出现搅得心神大乱,哪里还顾得上王世仁,他豁出去了一般,叫道:“仁儿如果有什么三长两短,大不了咱家给你找十个八个女人,咱家就不信你以后生不出一个带把的!”
姚德彪见王德高已经下定决心,不再顾及王世仁这个二世祖,忍不住热血沸腾起来,高声叫道:“兄弟们,给我上,砍死他们!”
“不要啊!”王世仁凄厉尖叫道。
“杀!”旗校们根本懒得理睬王世仁,一个仗势欺人的二世祖而已,他们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是以他们抽刀杀向高全、高强二人,对王世仁视若无睹。。
“够了,王德高,你的威风耍够了,朕也看够了。”
然而正在这时,从外面传来一道饱含威严的声音。
姚德彪大怒:“谁?是谁在说话,给老子站出来!”
“是朕!”
这个声音……有点熟悉啊!
骤然听到这道有些熟悉的声音,王德高心头狂跳,嘴唇哆嗦着,不断地祈祷:千万千万,千万别是那个人啊!
然而世事往往是你越怕什么,它便来什么!
却见外面走来两个不到二十岁的少年人,王德高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两人自然便是朱由检和卢九德。
王德高到了这个时候,仍然抱有侥幸心理,向四周不断打量,看看还有没有其他人到此。
如果此地只有皇帝区区几个人,这弑君大事,也不是不可以做一做的,毕竟他知道自己犯了死罪,横竖都是死,不如行险一搏。
卢九德见状,顿时明白王德高的恶意,勃然大怒,指着王德高大骂道:“狗一样的东西,陛下圣驾在此,还不快快跪下请罪?”
……陛下?
……圣驾在此?
所有人都懵了,开什么玩笑啊,这个面红齿白的少年人居然是当今陛下,太叫人难以置信了。
姚德彪及一众旗校看看王德高,又看看朱由检,一副无所适从的模样。
到底还要不要杀死这些外地佬呀?王公公你倒是给句话啊!
杨静香整颗心都提起来了,原来自己芳心暗许的人竟是当今陛下,可陛下也太傻了吧,为什么不调兵遣将才过来,如今势单力薄的,万一王德高等人铤而走险,那陛下可就危险了啊!
王德高发现四周并无人,村民们畏惧于自己的淫威,也都关门闭户,不敢出来围观,倘若自己一不做二不休,让当今陛下神不知鬼不觉地死在这儿,也不是不可能的。
想到这儿,王德高恶向胆边生,面色陡然变得狰狞,怒斥道:“好大的狗胆!竟敢冒充当今陛下,来人啊,将他们乱刀分尸,剁碎了喂狗!”
姚德彪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他和王德高关系太深了,已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最终还是咬咬牙,道:“杀了他们!”
“是!”一百多旗校同生应诺,气势非凡,当即向朱由检、卢九德两人挥刀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