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九百多人见状连忙要站起来反抗,但他们早已丢掉了兵器,面对杀得兴起的淮安援军和郑家家兵,再多的挣扎也只是徒劳而已。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战场上终于恢复了平静,只是还未散尽的硝烟,天空上盘旋的兀鹫,以及地面上肆意流淌的血水,皆提醒着人们,刚才发生了一场多么血腥的战争。
……
徐州城内,海内大儒汤斌及徐州知府钱德嘉等一众官吏,仍然在焦急地等待着赵崇文的捷报。
似是心生感应一般,钱德嘉右眼皮跳了跳,仿佛一股不祥的预兆笼罩着他,令他更加不安起来,在堂前不断踱步。
汤斌则保持着名士风流,抚着须道:“钱大人稍安勿躁,虽然出了点小意外,不过张朝忠等人已经被尽数包围在祝家庄内,想必过不了多久,赵将军便可传回捷报。”
汤斌作为海内大儒,他的安抚还是很有效果的,不过想到赵崇文率领三千兵马迟迟打不下祝家庄,钱德嘉便气不打一处,不满的道:“赵崇文这废物不知是怎么带兵的?三千大军围攻三百多人,居然打了两天都没打下来。”
徐州同知笑道:“知府大人放心,对方坚守两天已经是强弩之末,在赵将军的包围下肯定插翅难逃。张朝忠等阉贼,只是早死晚死的分别罢了。”
在众人的安抚劝慰下,钱德嘉最终还是安静了下来,忘掉了之前右眼皮直跳的一幕。
……
张朝忠、林义、郑芝虎很快率大军与方如松汇合,方如松将赵崇文首级取出,道:“两位公公,郑将军,徐州贼首赵崇文已经伏法自毙,此为赵崇文之首级。”
张朝忠颔首赞道:“方百户立此大功,当真是可喜可贺,待咱家回京之后,一定向陛下禀明,为方百户请功。”
方如松大喜:“谢公公提携!”
林义眼望徐州城,问道:“张公公,赵崇文不过是区区徐州守备而已,围攻公公必定是受人差遣,说不定幕后主谋尚在徐州城内,可要将徐州城拿下?”
张朝忠咬牙切齿,阴测测的道:“此贼连朝廷钦差都敢追杀,完全不把陛下放在眼里,罪无可赦,即使血洗徐州,咱家也要将此贼拿下。郑大人,咱家命你现在就率军打下徐州,能办到否?”
郑芝虎没有多废话,立刻应道:“卑职领命!”
……
徐州是座大城市,即便赵崇文已经带走了大部分兵马,但城内还是留下了一千兵马,如果一千守军据城死守,即使来敌有一万兵马,也休想轻易拿下。
但是谁也没有想到,赵崇文率领三千兵马围攻祝家庄,怎么看都是胜券在握,而今却全军覆没,反被对方打上门来。
“徐州军,威武!”
看到外面数千大军扬起的烟尘,城墙上的守军还以为赵崇文已经剿匪大胜,均高声欢呼起来。
可当他们看着郑芝虎率领大军气势汹汹杀入城门,徐州守军方才如梦初醒,敲响警钟,点燃烽火。
可这时候已经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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