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雍一愣,忽然看着神色大变的孙伯符,好像是以为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拱拱手
“这个……世兄莫要见怪……是小弟失言了。这就自罚三杯,自罚三杯哈!”
“你……”
“少宗主。”
见孙伯符还要开口,旁边那老者发话了
“诸位壮士桌上酒水可是不多了。”
“……”
双眼血丝呈现的孙伯符扭头看了老者一眼……
张张嘴……最后却平静点头
“倒是我的疏忽了。枳鸾,上酒!”
“是~”
枳鸾深深的看了李雍一眼,起身默默的走了出去。
……
福隆楼。
李臻没休息。
而是皱眉坐在窗沿,看着西边山头,眼神有些空。
心中那一丝丝的呼唤始终没有停过。
每时每刻都在对他发出召唤,希望他过去。
过去找到它。
然后……把对方吃掉。
那到底是什么?
他心底全是不解。
而这也是为什么,他之前主动对红缨说明日会前去孙静禅那登门拜访的主要原因。
他可以很清晰的感知到那个东西的存在。
所以,他想去看看。
看看那玩意到底是什么。
其实理智告诉他,那东西自外而来,而且是和孙伯符一起去的飞马宗。而从红缨今日的情报来看,应该是瓦岗寨的东西。
自己这一穷二破的道士最好少掺和。
可问题是……
烦啊!
那东西给他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在沙漠之中行走了几天几夜,终于瞧见了一口袋冰凉山泉水拴在一匹骆驼身上一样。
你明知道骆驼跑的比你快。
可是偏偏就是放弃不得。
犹如飞蛾扑火。
对那东西充满了渴望。
渴望得到,渴望吃掉。
弄的他烦不胜烦。
“呼……”
坐在窗沿上,他提起了葫芦,喝了一口酒水。
冰凉的酒水没有丝毫缓解他的焦躁,反倒有种火上浇油的炙热。
李臻知道,自己真的不能这样了。
在这样下去,搞不好不用明天,今晚自己就得被当成了贼,给飞马宗抓走。
恨恨的关上了窗户,回到床前,他盘坐起来。
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
五心朝元,进入了修炼状态。
可不到一会……
他烦躁的睁开了眼睛。
不行。
根本静不下来。
“……”
犹豫了片刻,他穿好了鞋子,直接推开门走了出去。
后院,正值班的小伙计看到李臻后一愣……
“道长要出去?”
“嗯,在屋子里闷得慌,贫道出去转转。”
打了个招呼,李臻提着个酒葫芦,走出了后院小门,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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