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打,等回到了洛阳,爷爷又是一条好汉。
靠在木笼子里,听着远处的喊杀之声,李臻暗暗的想着。
可还真被那俩守门的碎催说准了。
这军帐内除了一些放哨执勤的军卒外,其他人都不在。而那俩军卒把自己关起来后,也离开了。
压根没人理他。
李臻有些无语,可也没什么办法,只能继续在那等。
且等着吧。
……
此刻,就在军营的另一边。
偌大个演武场上,一千多名军卒拉开了阵势,大冬天赤膊、头绑束带,杀气腾腾的在进行长枪演武。
“杀!!”
白蜡杆在他们手里,向着一个方向整齐突刺时,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呐喊,是那气势如虹的突刺!
而身上的那些伤疤此刻也化作了铁血的功勋之章,为这只队伍平添了几分凶横狰狞!
演舞台西方白虎位高台之上。
带着斗笠,披着狐裘的狐裘大人与一名两鬓斑白,身穿重甲,岁数看上去在知天命左右的老将军一同检阅着这些人。
一边看,狐裘大人一边点头
“张大将军麾下兵卒果然勇武过人。”
听到这话,老将军拱手
“大人过誉,末将愧不敢当。”
狐裘大人也不接话,只是自言自语
“看到如此勇武之军卒,看来本官这被陛下解除禁足后的第一份差事,能有个圆满的交代了。”
说着,狐裘大人的声音低了下来
“只是,还请张大将军知晓,那瓦岗寨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明年出征的话,还请万分小心。若有什么需要本官帮衬的,将军但讲无妨。”
虽然语气里拉拢之意很明显,可这位老将军却不为所动,只是拱手说道
“请大人放心,我等军人,自当以江山社稷为重。为陛下尽忠乃是本分,无需任何帮扶!”
这话说的其实挺不给面子的。
等于把狐裘大人的话直接给堵了回去。
颇有些自讨没趣的意思。
见状,狐裘大人也没什么其他表示,只是斗笠轻点
“既然如此,那本官便回去交差了。大将军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并无。”
“好。”
狐裘大人点点头,和薛如龙一齐离开了。
而这位老将军也没有送别的意思,只是看着那群在演武场上操练的儿郎,目光如同山岳,不可撼动。
……
“大人,这张须陀可真的是……”
俩人朝着军营外一边走,薛如龙脸上有些不悦的神色。
“他莫不是忘了,当年他私自开仓放粮,若不是大人谏言,让陛下把他的画像招入宫中收藏,让其他人看到陛下死保他之意,他怕是早就被那些文官给逼死了。这么大的恩情不知偿还,还如此失礼的对待大人……当真是……“
“他是头猛兽。”
狐裘大人打断了他的话语。
薛如龙一愣。
就听狐裘大人慢悠悠的一边走,一边说道
“猛兽,是有本能的。它会顺着本能趋利避害,什么人危险,什么人不值他结交,或许他想不明白,可本能却会直接告诉他。所以,他不喜欢我,哪怕我救了他的命,可从一开始……他对我就始终保持着防备。又或者说……”
说到这,狐裘大人忽然叹了口气。
“唉……”
“……大人?”
没理会薛如龙的话,狐裘大人只是摇摇头,继续往前走。
而走了几步,脚步又是一顿……
“薛如龙。”
“在。”
“你帮我看看……那是谁,我怎么感觉我眼花了呢?”
薛如龙顺着狐裘大人指的方向,入眼,是一座木笼。
木笼里面,一个道士正靠坐在笼碧上,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