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兄弟俩怕不是个傻子?
你俩再大声点?
秦琼赶紧拱手致歉
“红缨姑娘,我这俩小兄弟并非有意出言得罪。只是……二人在府中平时不怎么出门……”
“秦将军无需如此。”
红缨打断了他的话,接着看向了这兄弟俩
“只是我有一事不明,还请二位赐教。”
“……”
“……”
俩兄弟就跟躲什么猛兽一般看着她,一言不发,神色惊恐。
“我飞马城乃是千年之城,自先祖春秋立城以来,素问平生所行,光明磊落。只是不知到了二位这,见我为何要躲?难不成,我飞马城在二位眼中甚是不堪?”
冷艳女子眯眼质问。
虽无杀意,可寒意浓重。
兄弟俩凑一起,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不不不。”
“没没没。”
红缨的眼睛里寒芒闪烁。
秦琼赶紧拱手正要说话时,李臻的声音响起
“红缨,干嘛呢?”
瞬间。
寒芒消散。
女子面容虽冷,可却瞧不见半点危险。
扭头看着走出来的李臻,她摇头说道
“无事,这二位公子来拜访道长,我替道长招待一下。”
李臻知道她在说瞎话。
他又不是聋子。
柳丁进来后来喊自己,他耳朵便竖起来了。
外面的动静听了个一清二楚。
同时对这兄弟俩也有了一个非常直观的印象。
姓阎,名让,字立德。
阎让,阎立德呗?
而他弟弟……
阎谦……
阎立本?
画凌烟阁二十四仕那个?
这是又瞧见名人了?
而且这俩名人……还是个天然呆?
瞧着这兄弟俩,他把红缨那个疑问同时也暗暗装进了肚子里。
伸手不打笑脸人。
他拱手笑道
“福生无量天尊,贫道守初,春友社主人。二位公子找贫道可是有什么指教?”
“阎立德见过守初道长“
公子哥赶紧拱手,接着一指旁边
“此是胞弟阎谦。”
“贫道见过二位公子。”
李臻话刚说完,后面那后世大名鼎鼎驰誉丹青的未成年阎立本便拱手问道
“守初道长,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洛阳河畔寒山客……这最后一句,是什么?”
他问的时候,满眼的急迫。
而他大哥则在那一直点头
“嗯嗯!是什么?”
听到这话,李臻忽然扭头看了红缨一眼。
红缨一愣。
就见他扭过了头,满眼笑意
“进门得花钱。”
“……”
阎谦愕然。
阎让赶紧说道
“不是,我们要听……听……原本的!此诗意境之美,当世罕见!可传千古!这最后一句原本是什么?”
可就见李臻还是笑眯眯的,用力一点头
“就是“进门得花钱”。“
“……”
“……”
听到这话,兄弟俩满脸就都是“我吃屎了”的表情。
可红缨却没来由的心里一暖。
她明白了为何道长刚才要看她了。
道长的文采,她是知晓的。
这诗文最后一句,绝对不会是什么“进门得花钱”。
可偏偏,他还这样说了。
这是……
在给自己出气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