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才人连忙抢着道“近日雪天多,天气也甚是寒凉,外面的潭水前几日已结成厚厚一层冰了。”
“那不就是了?”孟敷冷冷回眸,盯着蓉才人,本是已敛下的威压渐渐升起,
“水香阁那处的荒湖是死水,不流动,本就容易结厚冰,朕命人去凿冰都凿不动,你又是如何跌进水里面的?”
蓉才人顿时失色,她怎么都没想到是自己的话里出了纰漏,当下暗恨自己不仔细,只能改口道“一孕傻三年,是臣妾记错了,臣妾只是摔在了冰面上,但那也是姐姐推的!”
白虹见她又将错处归在自己的身上,双眉一蹙,强自镇定的道“民女没有,才人说话时,明民女都是远远的站在另一处,怕自己惊扰了贵人。”
其实当时是自己害怕蓉才人又多生是非,才下意识的想远离,却未料她直接仰面摔在了冰湖一侧的灌丛掩映下,周遭的宫人都始料不及。
孟敷见蓉才人被揭穿谎话后非但不肯罢休,还临时改口陷害他人,心中的闷火又簇的燃起。
真是没完没了。
她拉过一旁的圆凳,撩袍坐定,对着在旁的宫人挥手,“将这二人的鞋底抬起。”
蓉才人糊里糊涂的由着宫人跪地抬起自己的脚,疑惑的望着皇上。
“还记得你刚才说的吗,她和你一道站在池边讲话。”孟敷摸着身侧佩戴者的羊脂玉,修长的指头掠过玉面上的纹路。
“池边多水,长有青苔,既然你们二人站得颇近,近到她可以伸手推你,那怎么”
孟敷一顿,眼底闪着叵测狡黠的光,冷冷回视蓉才人,“怎么你的鞋底有青苔印记,而那位凶手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