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敷觉得他所言甚是有理,不由得看了一眼上奏臣子的名字。
上面只有二字尚筠。
唔,不愧是自己钦点的状元郎。
她把折子合上,搭在了一处,将狼毫搁置在青瓷笔架上,站起了身。
“陛下,天色不早了,可是要回寝宫?”小福子回身将龙纹大氅搁在手臂上,小碎步的跟上孟敷。
“嗯。”孟敷点点了头,话锋却是一转,“那个淮安王是不是还在大理寺狱中?”
“是。”小福子只消闻言,就知晓皇上已经要开始处理他皇叔酿出的祸事,之后朝堂上定是要掀起一阵杀伐,来一次换血。
“白默呢?”
“回陛下,他也在大理寺狱中。”
孟敷淡淡颔首,脚步不停,走出殿外,踏上了久在外面候着的御辇。
“起轿——”
御辇稳稳抬起,向着寝殿而去,孟敷静静的坐在轿内,指尖随意的摆弄着袖口。
原著中,淮安王定罪谋反,孟三娘并没有加以细纠太多的细节,当即将淮安王推出抄斩,满门皆不放过。
而如今,这个案件到了她的手中,却是有许多疑点,如果就只是草草了结,不深究而直接将他处死,怕是会漏掉很多有用的线索。
孟敷长长叹了一口气,懒散的靠在软榻上,翘起了二郎腿。
“此案确实有蹊跷,得好好盘查才行。”她捻起西域进贡的葡萄,剥皮塞进了嘴里,任酸甜的味道盈满了舌腔。
反正又不是她审理此案,交由大臣就行。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