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凸显对王岩的尊重,苏韵开车领王岩去了南城最有名气的一家饭店----古悠食府。
她也带了一个女人,年龄有些稍大,估计四十要出点头,不过保养很好,丰腴的身材显得仪态雍容,看上去信心很足,介绍的时候王岩没有留心,好像叫牛艳萍,是苏韵的副手,负责铭纪物流的日常管理。
吃饭的时候天色刚黑,不过食府里已经人头攒动,雅间需要提前预定,最后在王岩的坚持下,四人坐在了大厅。
每个地方都有特色美食,南阳自然也不例外。
苏韵知道王岩随和,便没有在食谱的贵贱上多作计较,着重点了一些本地特色小吃。
无酒不成席,虽然苏韵是个女生,但还是拿了两瓶茅台,当然,如果她了解王岩的酒量,肯定会多拿两瓶。
亲自为王岩二人斟满酒后,苏韵端起酒杯微微笑道:“我很少参加这样的酒局,要是有照顾不到的地方,王岩你不要放在心上。”
说完,先干为敬。
王岩乐了:“苏姐你这么见外干嘛?咱们几个就是简单吃个便饭,没那么多讲究。”
说完也和一旁的牛艳萍碰了一下,笑呵呵一饮而尽。
牛艳萍碰杯的时候深深看了王岩一眼,似在琢磨他和苏韵的关系。
刚夹了两口菜,黄正轩笑着打趣道:“苏总,你就敬一杯酒啊?最少也要好事成双吧!”
苏韵一愣,显然不知道酒局上还有这个规矩,当下连忙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略显歉意道:“不好意思,我不太懂这些”
杯子是茅台专用小杯,五杯才有一两酒,王岩当下也不以为意,笑道:“其实我更喜欢四季发财,要不我们喝四杯吧!”
苏韵犹豫了一下,不过还是笑着点头:“行。”
一旁的牛艳萍轻声劝慰道:“苏总,你不是不能喝酒吗?要不我来替你”
苏韵轻轻摇了下头。
四杯刚喝完,黄正轩又端起了酒杯,眯着小眼睛道:“苏总好酒量!来,我也敬你四杯!”
这一次牛艳萍直接拦下了,不失礼貌说道:“让苏总缓缓吧!我先敬你两杯。”
王岩发现苏韵意欲干呕,而且脸色异常潮红,顿时讶异问道:“你不能喝酒?”
苏韵看上去有点难受,点点头算是回应了。
牛艳萍在一旁解释道:“我们苏总对酒精过敏,就算参加酒局也从不喝酒的。”
说着又深深的看了王岩一眼,眼中意味难明。
作为铭纪物流的二把手,她对苏韵太了解了,从不参加无意义的酒局,哪怕是请官员吃饭,哪怕被人一再相劝,哪怕得罪人,她也一律不喝酒。
因为她对酒精过敏,摄入量超过一两,浑身就会起红点,还会伴有轻微的瘙痒。
有一次请银行的一个领导吃饭,酒过三巡之后,那个领导明确表示,只要苏韵陪他喝一杯酒,贷款合同立马签署!
纵是如此,她还是委婉的拒绝了。
由此可以看出,她不会为了钱让自己破戒的。
牛艳萍实在很好奇,这个王岩到底和她什么关系?竟然不顾酒后的过敏反应,主动向他递起了酒杯!
王岩有些无奈:“你不能喝酒干嘛不早说?好了,不喝了不喝了。”
说着拦下了即将进行的黄正轩、牛艳萍二人,道:“老黄,你也别喝了,今晚咱们吃好就行。”
黄正轩有些意兴索然,看得出来他很想以酒会友,不过最终还是没有拒绝王岩的提议,放下酒杯微微点头。
王岩转场能力很高,指着一道豆皮问道:“这个什么菜?吃起来挺好吃的。”
苏韵回道:“这个是叫豆蔢,是南召的一道名吃。”
“这个呢?”
“这个叫臊子,你有没有听说过新野臊子?在国内都很有名的”
不喝酒的饭局总会结束的很快,也会吃的很饱。
吃了满满一大碗地道的方城板面后,王岩打了一个饱嗝,笑道:“还是这样的饭局吃着舒服。”
苏韵知道他是在顾及自己的颜面,当下也笑了一下,从包里拿出了两张灰色的卡片,说道:“我在银建酒店给你们开了两间房,明天签好合同再回去吧!”
按照一贯流程,吃完饭之后,肯定还会有其他项目安排,比如唱个歌啊,按个摩啊,洗个脚啊
不过苏韵是女生,又不太会这些应酬,下意识地就省去了这些。
王岩接过房卡,点点头道:“开了半天车,早就累坏了,那我们就回去休息了。”
在食府分别的时候,苏韵告知了银建酒店的大体位置,然后载着牛艳萍便离去了。
车上,牛艳萍好奇问道:“小韵,这个王总是什么来头?看上去年龄也不大啊,张口就是二千万的投资。”
苏韵嘴角扬起,似是有些自豪:“他是一个很厉害的人,无意美奶茶就是他一手创办的。”
牛艳萍显得很是惊讶:“他就是那个被传得神乎其神的大学生?看上去也不像学生啊!”
无意美奶茶是铭纪物流最大的客户,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关于王岩的传奇她屡有听说,只是一直没见过真容。
苏韵笑了一下:“我也认为他不像个大学生,人情世故太老到了,感觉在社会里已经闯荡好多年似的。”
牛艳萍惊讶的面容僵化,似是还沉浸在王岩的信息中,过了一会,见她笑着问道:“你是他怎么认识的?”
“王岩和蜜雪冰茶的张超是好朋友,他介绍认识的。”苏韵回答的很简洁,可能是免得牛艳萍遐想,并没有提及高速上遇险一事。
“那他有女朋友吗?”
苏韵点点头:“有的,他女朋友很漂亮,人也很温柔,而且还很有才华。”
本来她想说很有名气,唯恐牛艳萍追问,便改了口。
牛艳萍叹了口气:“那太可惜了。”
苏韵笑道:“为什么可惜呢?他们两个是我见过最般配的一对爱人,而且王岩的私生活极其检点,哪怕这么有钱,也从不沾花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