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吕云澄此时根基浑厚无匹,邪帝舍利也不能尽数容纳,修行万剑归宗只会损伤自身,于武道无益。
吕云澄为慕应雄解释了一下万剑归宗的精要,笑道:“你确定要修行万剑归宗么?”
“你既然这么说,那就一定有解决的办法,卖关子是浪费时间的行为,我不觉得这有价值。”
“你比无名还要无趣。”
吕云澄把邪帝舍利递给慕应雄。
“这叫‘邪帝舍利’,可以容纳真气和精元,你可以把真气注入其中,练成万剑归宗后再吸回来,这样就不会损伤功力了。”
“世上竟然有如此宝物!你有奇宝在手,还知晓万剑归宗的精要,想来已经练成了万剑归宗。”
“并没有,我的根基太过浑厚,超过了邪帝舍利容纳极限,而且对于我来说,万剑归宗并没有太大的价值。”
“先天破体无形剑气,据说是天下最厉害的剑气法门,等我练成了万剑归宗,一定要好好领教领教!”
“叁天时间够么?”
“足够了!”
慕应雄飞身离去。
吕云澄盘膝坐下,五心向天,闭目凝神,等待朝阳初升,吸收朝阳紫气,修行紫霞神功。
叁日后的晚上,慕应雄踏月而来,刚刚好是叁天,一刻不多一刻不少。
“我的邪帝舍利呢?”
“派人送去给英名了,这不是你期盼的么?如果我们两个的实力不均等,如何为你开启——剑界!”
“别告诉我你不想看到剑界。”
“我当然也想,但我更想看先天破体无形剑气有多厉害。”
慕应雄爆喝一声,爆发出一股如神似魔的凛然威势。
本就先天而生皇者剑意,再加上能让万剑俯首的万剑归宗,慕应雄的剑意比之叁日前强了至少四成。
若是再给他叁五个月,把万剑归宗练得精熟,不说武功翻倍,至少可以提升七八成。
滔滔江水中,玄奎伸出小脑袋,瞪着一双绿豆小眼,施展了“遮掩天机”的天赋神通。
十二年间,玄奎每年都经受一次劫力淬体,身体虽然只成长了一寸,天赋神通却提升了数筹。
吐出几个泡泡,玄奎回到了水中,再也不显露半分痕迹。
剑气袭来,吕云澄同样屈指一弹,弹出一道精纯凝练的无形剑气。
从创出先天破体无形剑气至今,已经过了数十年,吕云澄早已把这门绝学推演到登峰造极的地步。
天地元气也好,真气真元也罢,哪怕是护体罡气、星芒月光,只要是气,便能用于催动先天破体无形剑气。
无处不在的林间清风,无所不至的夜空明月,甚至是滔滔江水的水汽,火麒麟的火气,都被吕云澄随心引动,化为无形剑气。
清风明月无处不在,无所不至,水汽火气无所不侵,无所不毁,吕云澄的剑气亦是无处不在,无所不至,无所不侵,无所不毁。
方圆数里尽皆被剑气笼罩,好似成了剑气领域,周围的一切,不管是有形的、无形的,全部都成了剑气。
花草树木,石头土块,流水游鱼,甚至是整个乐山大佛,整座乐山,叁条交汇的大河,都随时可能释放出剑气!
一切的一切都是剑气,这里已经是剑气的海洋。
面对这等汹涌澎湃的剑气,正常的应对应该是顺势而为,如同一叶孤舟在剑气中飘上落下,更强一些的则是冲浪板,在潮起潮落间生死搏杀。
但还有一种更加厉害的,那就是不管眼前是剑气凝山还是剑气海洋,都毫不犹豫的狂攻。
攻!
攻!
攻!
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
慕应雄的根基比不得吕云澄,武道境界也不如吕云澄高深,但就是有一种奋勇无敌的狂傲、洒脱、潇洒、无畏。
不管眼前的对手多么强,多么绝,多么狠,都会毫不犹豫的拔剑冲锋。
狭路相逢勇者胜!
可以倒在敌人的剑下,可以被敌人轰成齑粉,却决不允许自己胆怯,更不允许自己懦弱。
和无名战斗,是奇险绝伦的剑客对决,和慕应雄战斗,则是千军万马的强勐对冲。
以攻对攻,以硬碰硬!
数千上万道剑气交相呼应,每一秒钟都会发生千百次对轰,千百道剑气被轰碎,又有千百道剑气重新凝聚。
慕应雄倾尽了全力,莫名剑法和元天剑绝尽数化入到万剑归宗中,好似有千百剑客以精妙强勐的剑招发动狂攻。
吕云澄没占便宜,只用和慕应雄相同的功力,但以无求易诀催动先天破体无形剑气,威力比万剑归宗犹有过之。
剑气越来越迅疾,越来越绵密,好似一条条锁链,把慕应雄肉身和灵魂一并锁住,又好似万丈红尘,纷纷扰扰,乱人心魄。
纷纷扰扰扰红尘!
慕应雄每轰出一道剑气,均有相应的剑气封锁而来,层层叠叠,如天罗地网,凝炼心大阵。
慕应雄的剑气有穷尽,吕云澄的剑气却越演化越多,越演化越无处不在。
最终如同红尘俗世,把慕应雄彻底的锁住。
“波!”
伴随着水泡破裂的声音,一切剑气烟消云散,吕云澄收手而立,道:“我的先天破体无形剑气如何?”
慕应雄道:“果然是天下绝顶的剑气功夫,我今日虽然败给了你,但不代表万剑归宗比你弱。”
“如果你的心思一直在万剑归宗,是不可能超越我的。”
“放心,万剑归宗只是我攀登剑道顶峰的踏脚石,而不是我的极限,只要我还活着,就永远都不会有极限。”
“我很期待你的无极限。”
“难道不期待英名?”
“无名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过温吞,和他比剑没有和你比剑痛快,我更喜欢和你比剑。”
“武朝不是一向倡导‘朝廷法令,恩威并施’么?我这种不受管束的江湖剑客,你怎么会喜欢?”
“因为现在的皇帝是我儿子,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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