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以斯依旧皱着眉。
虽然是长袖长裤，虽然是再简单不过地一套服装，傅以斯却还是觉得穿得太过漂亮年轻了。
漂亮年轻到，他自己都有一种他比季桑大了很多的感觉。
男人走上前，站在季桑的身后，镜子里映出了两人的身影。
两人站这么近，好像那种年轻差的感觉更加明显了。
傅以斯嘴唇紧抿，抬手将季桑头上的发圈扯了下来。一瞬间，棕栗色的头发散了下来。
季桑……
“傅以斯，你干什么？”
这可是她刚刚好不容易才扎上去的啊。高马尾这样最简单的发型往往是最难如意的，十次如果能够有一次满意就已经很不错了。今天她难得之扎了两次就满意了，就…这么被傅以斯给扯下来了？
季桑瞪着圆圆的杏眼，带着些嗔怒。
傅以斯眼眸微垂，落在稍稍卷曲的发尾上，抬手替季桑整理了几下。
“就这样，这样比较好看？”
季桑？？？？？？
“有吗？”
季桑转过身来，看向镜子里的自己。虽说头发披散下来，多了些温婉的味道，可她怎么看也都是觉得还是刚才的高马尾好看。
那多年轻呀。
微微敛眉，对上镜子里傅以斯的眼神。略微质疑
“你……喜欢温柔一点的？”
之前她和傅以斯在很多事情的看法上很合拍，她因为傅以斯的审美和她差不了多少的。
这一身衣服，很明显，高马尾会比现在这般模样更加适合。
除了傅以斯喜欢温柔一点的这个理由，她想不出其他原因。
男人顺着她头发的动作一顿，轻轻扯了下嘴角。
“温柔的，活泼的，可爱的，清冷的，我都喜欢”
季桑……
“你……”
在季桑开口的瞬间，傅以斯又不紧不慢地添了一句
“只要是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季桑……
还能说出什么话来？好像说不出什么话来了。
从昨晚的‘今晚月色很美’到今天早上的这一句‘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季桑算是彻彻底底地感受到了情话的甜蜜。
傅以斯……什么时候学会了这些？
季桑努力想要压下嘴角的笑，可怎么压得住呀，只好低下头逃开傅以斯这缠人的视线。
甚至还抬手捂住了脸，闷声道
“可是这样的天把头发放下来会热呀”
没有体会过长头发的痛苦，傅以斯终于皱紧了眉，眼里闪过一丝迟疑。右手还轻轻掂量了一下季桑的头发。
季桑的头发很多，很密，这样披下来，的的确确有些热。
就在男人拧着眉想要找出一个解决方案的时候，季桑突然抬起了头，清了清嗓，视线不敢对上傅以斯的，模糊地说了一句
“好像…也不会有多热”
既然傅以斯说她这个样子好看，那她就勉强披着吧。
在两人这腻歪的时间里，凌煜轩已经打着哈欠，开车到了门口。
毫不客气地按着门铃，一个接着一个。
傅以斯开门的时候，凌煜轩靠着墙半眯着眼，像是快要睡过去一样。
“四哥，你怎么这么慢啊”
说完，连鞋子也没有脱，直接走了进去，将自己摔在沙发上。
男人跟着进来，不满地踢了踢沙发腿
“要是困就去洗手间洗把脸，还躺在沙发上像什么样子”
凌煜轩像蝉蛹般挣扎了几下，脸埋在沙发里，闷声
“不要，我都起这么早了，就不能让我眯会？”
傅以斯冷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