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当真把每一个小细节都全部记住了,就连之前她跟他说的要拿蝴蝶金簪当聘礼,他也记住了。
还记得前世的时候母亲曾经跟她说过,她说她希望亲眼目睹她带着蝴蝶金簪嫁给自己的如意郎君。
可前世的时候,她突然被温夜寒的属下的兵给强撸入府,硬生生的跟自己的亲人分离,就连父母临终前都未曾见过一面。
如今重活一世,她终于达成所愿,当真如母亲所言,戴着这蝴蝶金簪嫁给了盛逸,虽然盛逸并非是她心目中的良人。
她想也许天意不可违,既然她跟盛逸注定有一段不解的宿命逃不过的,只能迎面而上了。
再说,她不是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盛逸在她身上花的心思,她都感受到了,也一点一滴的记在心上了。
若是没有片刻的感动,那是假的,她深怕自己有朝一日便陷入盛逸所给的温柔的陷阱内不可自拔。
女人难免都有些柔肠百转,很容易被男人那些浪漫的手段迷住了眼,彻底的丢了心。
更何况在前世的时候也从来没有那个男人这般真心诚意的待过她,对她好过,可盛逸越这般对她好,她便越感觉焦虑和不安。
她很惶恐而害怕自己有朝一日会不知不觉的爱上了这样一个带毒的男人。
因为她的心里一直过不去这个坎,前世的时候是这男人亲自下令将她枪毙的,她怎么能喜欢上自己的仇人了,一定不能。
哪怕这一世的盛逸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可从他的身上依旧能层层叠叠的看到前世温夜寒的影子。
所以这一世她必定不会喜欢上他,也不容许丢盔卸甲的爱上他,绝对不可以。
也许因为今日心里有些烦扰,云初不知不觉中将摆放在茶几上的一瓶红酒已经喝了一大半。
这会她脑袋依旧有点犯晕,迷迷糊糊中好似听到了门外传来的悉悉索索的开门声。
云初泛着迷离而微醺的眼眸望着男人。
男人高大的身影有点重影,她歪着脑袋看了老半天才看清了眼前的男人,忽地打了一个酒嗝,咯吱咯吱的笑了一声,“温夜寒!”
人生最悲催之事,莫过于新婚之夜,他满心满眼期待的这一天,他的小娇妻嘴里却唤着别的男人的名字。
当时盛逸的脸色便猝然变得黑沉了几分,就这般沉沉的看她好一会。
云初又定睛的看了看眼前朦胧的高大的身影好几眼,她有些头脑犯晕的揉了揉太阳穴。
她又仔细的看了一会,终于看清楚了来者,她略带着沙哑的嗓音低声唤了一声
“盛逸,你终于来了。”
她指了指茶几上已经喝了一大半的红酒,又醉意蒙浓的吴侬呢语说了一句,“我还等着跟你喝交杯酒了。”
“咱们啊该把礼数走完了。”
说完,她便摇头晃脑的径自倒了两杯红酒,然后将其中一杯朝着男人面前伸了伸,眉眼弯弯,笑意呤呤。
等了好半天,男人依旧站在原地未动弹,女子不由又娇笑着将手上的红酒杯往他的面前扬了扬,“盛逸,我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