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一次他们二人在深夜大吵了一家,陆由受不了跑到林屿那儿去了,没一会儿于与也跑来了,在他们家大吵大闹,闹的他和季久都睡不了觉,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们二人,直到将近凌晨四点的时候才好不容易让他们冷静下来,正式入睡已经是凌晨五点的事了。
所以,这一次,林屿没有露出丝毫的害怕或者担忧,只是平静地看着陆由,问他这次又怎么了。
陆由头疼地揉着太阳穴告诉林屿,他和于以因为新家的设计的问题又吵了一架,而且他们约了去打球,这件事也让于以很不满。
用她的话说就是,她在那儿上下忙活着装修的事,什么事都要她来她管,他还反对意见一大堆,一点实用的都没有。
平常有工作没时间就算了,今天居然还有时间去打篮球?
是不是在他的心里篮球比装修更重要?他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一点孰轻孰重都不知道。
果然是因为这些事啊。林屿无奈地在心里想。
“我看你俩这隔三差五地吵架,也不嫌累啊。”林屿无奈地看着陆由说,语气里却带着些调侃的意味,“不过看你俩今天这架势,比以前进步了啊,起码没在半夜吵架了。”
“去你的。”陆由没好气地瞥了林屿一眼,也笑了,“其实我俩也不是经常吵架,就是偶尔吧,我觉得是正常的频率,你说这两个人在一起住在一起怎么可能不吵架,就算和爸妈住也总会有受不了的时候吧?”
他说着停了一下,又承认道,“不过最近确实频繁了点,我们俩压力都挺大的。”
林屿张开嘴下意识地想说我和季久就从不吵架,却又觉得自己不该说这话,于是又将唇边的话语一转,随口说道,“反正我是觉得你俩经常吵架,而且吵的挺凶,说真的,这么多年了,你俩就没想过要离婚之类的?”
林屿发誓他真的只是随口一说,绝没有诅咒陆由的意思。
却不想陆由听到他这话脸色一变,立刻严肃的拉住了他往旁边呸了三下,不满地说,“你别诅咒我啊你,林屿。你可别自个儿生活不幸福就来祸害哥们儿啊,没你这么做人的。”
林屿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于是赶忙给了陆由一个带着歉意的赔笑,解释说,“我发誓我真没诅咒你俩的意思,我就这么随口一说,你就当我没说过好了,别放在心上。”
陆由倒也不是真生林屿的气,也没真把这事儿放在心上,立刻接受了林屿的道歉。
他揉了揉头,说,“其实我俩倒也不是没想过离婚,其实还真闹过一次,就我俩半夜吵起来跑到你家去那次,那次真的,差点就第二天天一亮就去办离婚了。当时闹的是挺凶的。”
“亏你还记得。”林屿没好气地说,“大半夜的,一两点多跑到别人家求收留,结果老婆跑过来在别人家吵架,这事儿也就你俩了。”
陆由有些心虚的嘿嘿笑了一下,说,“我俩后来这不是请你们吃饭了嘛。”
不过陆由提到那次他和于以差点真的离婚却没有真的去离这事儿倒是让林屿有些兴趣,他便问道,“不过你俩现在这不是没离成吗?怎么,在我家睡了一觉之后清醒过来了?”
“和你家没关系,别往自个儿脸上贴金了。”陆由挥了挥,说道。
他摸了摸鼻子,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了,又解释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当时太生气了,觉得这日子过不下去了,但后来睡了一觉,冷静了下来,回家之后也冷战了几天,谁都没提这事儿。”
“在那几天我俩都不怎么好过,我去打球的时候又崴了脚,她做饭的时候差点把手指给切到了,洗碗又把热水都用掉了,我俩差点都没洗冷水澡,就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虽然听着是听没逻辑的吧,但那会儿我就觉得,虽然我也不知道我的生活能不能比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好一点,但要是我家没了她,一个人住的话,那该多无聊,要是没了她,我以后要怎么活。”
“反正生活里那么多事儿,谁家不吵架啊,让着点就让着点呗,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她平常也忍我挺多的,然后我道了个歉,她也给了个台阶,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或许陆由自己都没注意到,尽管他自己努力克制着自己希望自己看起来云淡风轻一点,让声音平静一点,像在说一件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一样,但事实上他的神情里盛着无奈的爱意却已经完全出卖了他,在他身旁的林屿看的最为真切。
林屿轻咳了一声,稍稍推了陆由一把,故作嫌弃道,“有点腻了啊。”
“去你的,被人在回忆呢。”陆由翻着白眼说,“反正自那次之后我俩就约好了,以后不能轻易谈离婚这个词,除非是真的过不下去了,两个人都下定决心要那么做了,不然不许提。”
“你这家庭地位是显而易见了啊。”林屿调侃说。
“那也比她不要我了强。”陆由瞥了林屿一眼,又叹了口气,不再去看林屿,嘴角浮上了一抹轻笑,好像林屿不在身旁一样,自言自语般说道,“还能怎么样,这辈子就她了呗。”
林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便移开了眼睛,不去看陆由,也不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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