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柳想起往事,脸上浮现出了许多的不甘心和悔恨,“王爷,奴才命不值钱,也不在乎这条命,只求王爷若是能出去之后帮奴才照顾一下父母姐姐,奴才叩谢王爷大德。”
白落音的脸色逐渐不好看起来,扶起未柳,“你先起来,这件事若是真如你所说,朕一定给你个公道。”
“谢王爷,王爷你?”
未柳注意到了白落音口中自称的变化,脑袋里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难道自己面前这个人是皇上?
永寿宫。
太后昨日听到张德全的话的时候也是不怎么相信的,顾霖再不知分寸应该也不会到这个地步,但是听到小内侍称呼那个人为王爷,心里就信了。
张德全估计了一下时间说,“太后,都准备好了,要去请皇上吗?”
“等等,我们先斩后奏,若是皇上来了,就不好办了。”
“是,奴才给太后带路。”
苏南付和宋明哲以及右相孙澈,左相左思明都被叫到了宫中,另外还有两三个别的臣子,都在太后殿外议论纷纷。
宋明哲有些不满的问,“太后这么晚了叫我们来做什么?”
“不知道啊。”
“我听说是太后娘娘抓到了摄政王的过错。”
孙澈的脸上挂着点笑意,苏南付和宋明哲一听皱起了眉头,苏南付对着暗卫使了个眼色,暗卫马上离开了。
左思明黑着脸问,“右相,你不是一向与摄政王交好吗?怎么会这么开心?”
“左相,你可不要胡说,我自然是以皇上为主,摄政王只是一个王爷罢了,我怎么会和他一心。”
“是吗?你借着摄政王的名义欺压百姓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
孙澈被左思明一句话堵的说不出来其他,甩了一下袖子不说话了。
太后正好出来,听到几个人的争执面不改色的说,“诸位大人,如此晚叫诸位来实在是不妥,只是偶然发现了一些事,还请诸位大人随哀家一起看看是真是假。”
左思明上前一步,“太后娘娘可否告知一二?”
“待到了,诸位大人自然就知晓了。”
太后说着扶着张德全的手走到了前面,几个人只能跟上去,只是苏南付和宋明哲的心里忐忑起来,计划可千万不能在这里出现疏漏。
摄政王府。
顾霖睡得好好的就听到了昔言的声音,“小爷在屋里好好睡着呢,怎么可能在宫里?”
“真的在屋里,我骗你干什么?”
顾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披上一件披风走出门来,“怎么了?”
暗卫看见顾霖松了一口气,单膝跪地行礼,“参见摄政王。”
“免礼。”
暗卫继续说,“启禀王爷,我家太师一刻前被叫进宫去了,听说是太后抓住了摄政王的错处,太师怕出事,命小人来告知摄政王。”
顾霖有些困惑,但还是说,“你速速回去告诉太师,本王知道了,马上进宫。”
“是。”
暗卫迅速离开了,顾霖转身回去换衣服,昔言连忙跟上,“小爷,会是什么事啊?”
“不管什么事,去看看才知道。”
——
未柳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又问,“王爷刚才自称什么?”
白落音清了清嗓子刚想来一个隆重的自我介绍,就听到外边传来了说话声,好像不少人。
未柳连忙再叮嘱一遍,“王爷,您一定要记住奴才说的话,千万别惹祸上身。”
白落音拍了拍未柳的手,“放心,我自有分寸。”
殿外,太后长叹一口气,念了声佛号说,“哀家吃斋念佛二十年,从来没想到宫里也会有这种荒唐事。”
“太后,到底怎么了?”
“唉。”
“诸位大人有所不知,两天前的夜里,奴才带着人在宫中守夜就看到一个叫未柳的小内侍和……”
张德全做出惋惜的神情,又说,“和摄政王在一片草里。”
“什么?”
苏南付听到未柳的时候已经感觉到问题了,再听到和顾霖直接觉得像一个天大的笑话。
太后眼神里露出惋惜的神色,“哀家也不相信这件事,可是刚才有内侍亲眼看着摄政王进去了。”
“正是,奴才亲眼看见的,摄政王因为奴才不带她去还打了奴才。”
苏南付和宋明哲皱起了眉头,白落音是不会武功的,那么在宫中能横着走的只有顾霖了。
苏南付一攥拳头想去阻止开门就听到暗卫在自己耳边说,“王爷在家。”
苏南付松了一口气,等着看热闹了。
“开门,哀家今天定要好好教训这个不知廉耻的人。”
张德全答应了一声,上前开门。
“摄政王,你身为我朝异姓王,怎么能跟个内侍不清不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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