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幼清神色冰冷,眼底的憎恶执拗,哪里有半分之前的样子。
“我也早就跟你说过,离婚协议我早就签了,从头到尾不想离婚的不是我,你与其在这里憎恨我,怎么不去想想你男人的问题呢?”
季晓看着她,突然觉得有点可笑。
因为一个男人,能让两个女人走到反目的地步。
“你对阿瑾的心思昭然若揭,不过是仗着顾家伯父伯母对你的宠爱就死赖着不走,有什么用呢?阿瑾的心思只会在我这里,当年堂堂的季家小姐,已经沦落到介入别人家庭的地步了吗?真是可悲!”
可悲?
可悲的到底是谁?
季晓垂在身侧的手紧紧地握着,死死地压住胸腔的怒气。
“哦?那请苏小姐你好好想想,到底是谁介入谁的家庭,我才是法律承认的,顾瑾明媒正娶的妻子,顾家二老唯一承认的儿媳是我,换句话说,你现在吃穿的有顾瑾的一份,同样也有我的一份,如果我想追究的话,你以为你能这么心安理得的拿着顾瑾给你的一切?”
苏幼清的脸色黑的彻底。
“可阿瑾爱的人是我!”
脚跟有些软了,头昏沉的可怕。
苏幼清说的没错,一个爱字,就赢了她的所有。
“是啊幼清姐,但是反观顾氏的财产,哪样不比一个爱字来的来的有用?”
头晕的厉害,她也没什么心思跟苏幼清再去掰扯爱不爱的问题了,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听得苏幼清一声惊呼。
“晓晓,不要——”
不知道为什么,身侧原本温顺的白马突然躁动起来,扬起前蹄,一脚踢在苏幼清身上,随后失控的往前奔去。
一群员工忙着去拦住白马,另一群人则是去看撞在栏杆上后倒在地上的苏幼清。
季晓被吓得不轻,直到看见顾瑾眉头微蹙,似乎在极力的隐忍着怒气,“你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
他是什么意思?怀疑是她存心害苏幼清?
顾瑾憎恶质疑的眼神好像一把刀子深深地插在她的心口上,突然什么都不想解释了,心里实在是疼得难受。
蓦然,手腕被他狠狠地拉住,疼得季晓皱起眉头。
“季晓,我倒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这样阴毒的心思,你父母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心一沉,季晓抬眸,对上他冰冷的眼睛,突然弯唇笑着,“是啊,是我父母教的我遇事能让则让,我忍到现在忍的还不够多吗!是啊,我的心思阴毒,阴毒到让我的丈夫陪着别的女人两年都忍气吞声,甚至心甘情愿的离婚,净身出户!”
季晓气的浑身都在颤抖,委屈和不甘都萦绕在心头。
“季晓!”顾瑾气的咬牙,声音阴冷暴戾,“你最好祈祷幼清和孩子没事,否则!”
顾瑾转身冲进人群里,抱着已经昏迷的苏幼清,离开之前,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留给她。
一众人都随着苏幼清离开了,少许人留下来,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她。
季晓捂着脸蹲在地上,紧绷着的神经几乎要崩溃。
“为什么不解释?”
陆明轩把她拉起来,低声问道。
“有心者不用解释。”
解释有什么用,她和苏幼清,孰轻孰重,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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