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幼清瞪大双眼，踉跄着退后了几步，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居然什么都说不出来。
顾瑾理了理刚刚被她抱过的地方，接着开口。
“我和季晓在一起，不是因为其他任何原因，是因为我爱她，是我缠着她要跟她在一起的，现在你明白了吗？”
苏幼清摇着头，咬烂了下唇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你爱她，那我呢？你把我置于何地？我为你付出了那么多，难道就因为一句你爱她，你就要抛弃我吗！”
她不相信，明明从前是那么被厌弃的一个人，突然就成了那人手上的珍宝。
顾瑾沉默了片刻，随后深邃的眸子看着她，“或许，我们可以找个机会，把你这些年做的事情都好好盘算一下，包括当年你被强暴的事情。”
苏幼清猛地一步退后，双腿一软几乎摔倒。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在对上他眼神的一瞬间，苏幼清立马低下眸子，不敢对上他眼眸当中的审视。
“你知道的。”
顾瑾凝视着她，笃定的语气。
“不是的阿瑾…不是的！当年…当年…”
顾瑾看着她，示意她接着说下去。
只是苏幼清只是口中呢喃着，但是到底什么都没有说得出来。
“到底是不是，我大可以找出当年的那几个人，我们当面对质，看看我是不是冤枉你了。”
霎时间，苏幼清不敢去看顾瑾，他周身的阴鸷寒意几乎要把她吞噬殆尽。
她开始恐惧了。
这个时候，她才意识到，这个男人已经对她没有半分的偏爱，如今的她，对他来说更甚于陌生人。
顾瑾侧过身子，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留下，走过去拉开车门。
在上车之前，他脱下被苏幼清碰过的外套，丢在地上。
有别的女人的味道，她会不喜欢。
陆明轩走过去，递给苏幼清一张纸。
苏幼清抬眼，伸手接过，擦着红肿的眼睛，想回报一个笑意，却发现这个嘴角就像僵住了一般怎么都扬不起来。
“他以前明明那么爱我，不是吗？”
陆明轩低眸望着她，“或许你曲解了他的感情，用手段是得不到真正的爱的，但是如果你这些年能安分守己的话，或许他会愿意将错就错。”
轻飘飘的留下这句话，陆明轩也上了车，偌大的停车场里面，只听得苏幼清的呜咽声逐渐崩溃。
“这样对她，会不会有点残忍？”
临下车之前，陆明轩问顾瑾。
“我只想要季晓，其他人与我无关。”
顾瑾这么回应。
回到老宅，顾瑾走过寒风，二楼她的卧室还亮着微黄的灯光，像是在寒夜里等候归家的人。
走到卧室门口，顾瑾的手轻轻的拧在门把手，却出奇的拧开了。
她没有反锁，是在给他留门吗？
书里说的果然没错，有那个人在的地方，哪里都是家。
——
这一觉睡得很沉，季晓醒的时候，头还有些晕乎乎的。
洗漱好下楼，发现楼下只有顾瑾一个人坐在桌子上吃早餐，手里端了一杯牛奶，正看着报纸。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顾瑾抬眼看了她一眼，“你趴在我怀里睡了一晚上，现在问我什么时候回来的？”
“……”
见正摆着早饭的几个佣人低头憋笑的样子，季晓埋怨的瞪了她一眼，然后气鼓鼓的坐过来咬了一口面包。
“伯父伯母呢？”
“你起得太晚了，他们已经吃完出去散步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