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臂上还带着刚洗完澡的潮湿气，还有好闻的沐浴露的香气。
季晓歪着头，眨着眼睛。
“在想，这大概是我结过最贵的一次婚了。”
眼前的首饰盒里，是顾母为她定的婚礼当天戴的首饰，满满的一盒，每一串拿出来最低都是六位数的。
顾家很有钱，她一直都知道。
“你还结过别的婚？”顾瑾问她。
季晓轻笑，转头把腰抵在柜子上，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对上他深邃的眸子：“是啊，只是婚礼当天，我的新郎没有出现罢了。”
顾瑾心里一动，知道她意指什么，抵着她的额头，细密的吻落在她的鼻尖，轻声：“这次不会了，只要你愿意，我可以每年，每个月都给你一次婚礼。”
“你的家业耗得起吗？”季晓玩笑道。
顾瑾扬着唇浅笑，“顾太太放心，这点钱你老公还是有的。”
季晓没有说话，只是那双含情的眸子里布满了笑意，顾瑾的心狠狠一动，抬着她的下巴亲吻了上去。
后腰抵着柜子的边缘，有些难受，季晓推拒了，皱着眉头嘤咛了一声。
顾瑾托着她的身子往床边挪去。
两人一起掉在了柔软的床上，季晓有一瞬间的失重感，而后就被男人接踵而来的吻迷失了心智。
顾瑾睁着眸子，看着身下的女人因为羞怯而绯红的脸颊，他爱极了她这样情乱的模样，恨不得就这样和她缠绵到天荒地老。
“晓晓。”他喊。
“嗯？”季晓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声，他的吻缠的她有些难受。
“晓晓？”
“嗯！”她又应。
“晓晓...”
“我在。”
她出口的声音娇软，带着几分缠乱的迷离，心口一跳，赶紧闭上嘴。
他笑着，吻在她泛着粉色的肌肤上，他爱死了她身上的每一寸，恨不得现在就把她拆吃入腹，永永远远的和他融为一体才好。
季晓被他撩拨的难受的哼唧着，带着薄汗的掌心在他的后背轻轻摩擦着，直到听见他的那一句，轻轻的，却无比坚定的。
“我爱你。”
季晓的心骤然停住了，满是雾气的眸子对上他清明的双眼，那双深沉的瞳孔里倒映着的只有她一个人。
他说他爱她。
在清醒的状态下，说出了那句爱。
卧室里安静的可怕，季晓听见自己愈来愈快的心跳声，当然，不只是季晓，顾瑾也听的一清二楚。
他笑。
“宝贝，要不要静一静？这么跳下去，会出事的。”
季晓脸红，捂着脸，“你好烦！”
顾瑾笑着把她搂的更紧。
夜很好，月色很美，他的心也荡漾。
他的女孩在为他心动。
真好。
——
早上季晓吃早饭的时候，佣人端了一盘油条上来，闻到炸出来的油的香气，季晓就一阵反胃，捂着嘴冲进了洗手间。
顾母关心的追了上去，抚着季晓的后背。
顾瑾下楼的时候，见季晓被顾母搀扶着出来，脸色苍白，大步走上来牵着季晓的手，皱眉，“怎么回事？”
“到现在你还不知道，你老婆......”
“我没事，可能是最近吃的东西有些杂了。”季晓抢先开口。
顾母和顾父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没有在说话。
“待会我送你去医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