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你好好工作就行。”
寒暄了两句之后两人就挂断了电话,过了一会,季晓终于憋不住的开口,“你可不可以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
“你平常跟何昔年打电话都是这样的?”
顾瑾满脸都写着不开心。
“有什么问题吗?”
“你觉得有什么问题?”顾瑾反问,“如果我在你面前跟别的女人也这样打电话,你会不会觉得没问题?”
季晓有些诧异,顾瑾居然这么难得的跟她讲道理?
“我跟他聊天很正常,就是平常普通朋友那样聊天,有问题吗?”
顾瑾下颚线紧绷,舌尖在后槽牙滚了一圈之后不悦的开口,“怕不是只有你把他当普通朋友,他未必是这么想的。”
同样是身为男人,那个小子看着季晓的眼神,说话的语气,他会看不出来?
她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避嫌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懂吗?
“都是同事,跟他交涉是我的工作,我受伤了,他打电话过来慰问一下罢了,你不要胡思乱想。”
“”
顾瑾总有种角色反过来的感觉。
“我派人查过何昔年的底细,但是结果让我很意外。”
“什么意思?”
“他的过去太干净了,一点都查不到,就算是个再正常不过的普通人,也不会这么干净,只有可能是有人刻意抹掉了,你猜,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用得着大费周章的抹掉自己的一切背景呢?”
季晓一时语塞,她只当何昔年是工作的同事,从未想过关于他的背景,更没想到这中间的任何蹊跷。
但是这是何昔年的私事,跟她无关。
好好地修养了几天之后,季晓终于能被人搀扶着下床,但是还是不能大幅度的走动,想出去透透气的时候也只能坐在轮椅上。
这天晚上,顾瑾推着轮椅上了医院的天台。
今年的夏天好像来的特别早,天台上有点风,但也带着热气,天台后面的花园里有一群大爷在散步,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漆黑的天上连一个星星都没有。
顾瑾握着轮椅的把手,隔着她披散的长发,看着她的侧脸,总觉得这一幕美好的过分。
“知道我为什么带你来天台吗?”
季晓下意识的侧着头,半仰着看着他,秀气的眉头微微皱了皱,“你能不能蹲下来跟我说话,这样我有点不舒服。”
他的个子太高了,坐在轮椅上的季晓想要看着他的脸说话太艰难了。
顾瑾拉着她的轮椅,找了个长椅坐了下来,一只手横在季晓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捏着她冒着热汗的手,轻轻的摩挲了两下。
季晓的手臂上倏然泛起一阵一阵的鸡皮疙瘩。
“现在可以猜猜了吗?”
顾瑾问。
季晓抬头看了眼天空,云都散去了,只留下漆黑的一片。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台上多了些其他人,甚至连前面花园的草坪上,也坐满了人。
“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因为我受伤,一直憋在病房里,你带我出来散散心,但是现在看来,好像不是。”
“嗯,今晚有流星雨。”